陈丹青和丑女的前途

黟人

廖廖的日志

艺术品与艺术家的人品，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就像一头奶牛，出产的奶水品质好不好，与这头奶牛是否驯服毫无关系。

您是否同意我这个说法，我并不在意。我知道，陈丹青会同意我的看法。

陈同志喜欢的胡兰成、周作人、董其昌，按照世俗的标准，人品都不好。但是陈同志欣赏他们的学识、气度和手段，包括他们的作品。

董其昌靠背诵圣贤书而做官，但是最后又信奉“百善淫为首、百姓如蚁蝼”，视圣贤为垃圾。这种颠覆价值观的行为，比今日许多行为艺术家更伟大。

胡兰成、周作人任职伪政府的举动，更是具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他们轻易地把“家国”伦理踩在脚下，哪位当代艺术家敢颠覆得如此彻底？

遗憾的是，陈丹青除了人品比他们高尚以外，远没有这三人的学识与造诣，更加没有他们的胆识，从这一点来说，陈丹青是一个不及格的粉丝。

陈丹青把中国的教育问题反复讲了好多年。其实他的意思就是一句话：中国教育是一个丑女，丑到局部整容都无法改观，唯有基因改造才能彻底转变。

但是陈同志多年以来，一味狂骂丑女的丑，他就是不提基因改造。陈同志姿色犹存，聪明而不绝顶，他吸引着女人，也明白女人心理——你可以建议一个女人去整容，但是你不能对一个女人说，去日本整容都无法挽救你啦。你去瑞士做基因改造吧，看能不能挽救你的下一代。

陈同志如果胆敢提出基因改造的说法，肯定会被丑女和她的家长追着撕咬。敢说这话的人，我看全中国也就范曾一个，因为范老有《离骚》傍身，浑身骚气，谁都不敢靠近。再加上范老皮肉坚实脸皮厚，不怕被任何人咬。陈丹青细皮嫩肉，被丑女咬一口可不得了。

我一直感到奇怪，陈同志年纪一把，钞票大把，清誉在身，绿卡傍身。但是为何还是没有胆识讲更多的真话。

后来转念一想，做人做艺术，为的不就是钞票大把、清誉在身吗？既然已经拥有了，还说那么多真话干嘛？

顾准讲了很多真话，所以他永远都是顾准，成不了顾老。巴金要是讲多几句真话，他也就一辈子做李小林的老爸，成不了巴老。李小林恐怕也一辈子《萌芽》，很可能没有《收获》。

更重要的是，真话很多时候并不受欢迎，特别是那些具有乐观主义精神的人，更是对“真话”有天生的免疫能力。

世界上总有许多乐观主义者，好比范曾认为中国文化即将复兴；好比丑女认为美丽在望；好比堂吉诃德挑战风车；好比章子怡认为自己是中国妇女的楷模；好比陈志云自认能够打败ICAC和六婶···其实他们不是乐观主义者，他们是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家，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但是，中国教育真的前路茫茫吗？丑女真的美丽无望吗？

那倒未必。因为我们处在一个大时代。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好到芙蓉都可以一夜而红；坏到如果你不是芙蓉，就只能在家做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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