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的昭示|谈老甲的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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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的昭示＿＿谈老甲的绘画

我喜欢粗犷、野味，喜欢苍茫的草原、狂奔的牛群。对山花、溪流、欢跳的小马、顶架的公牛……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它们很多都是我童年的伙伴。这些已成为我创作不尽的源泉，变成我作品的基调。
老甲是一个真人，热烈、执着、诚恳、坦白构成了他的性格。画为心声，亦为品格，因为有这样一个独特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独特的画，而老甲的艺术风格又给我们什幺样的昭示呢
研究老甲的作品，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由最初的艺术创意走向风格定形的历程。沉重的艺术积淀时期过去，进入八十年代，老甲在《巴特尔》、《春韵》、《套马》等一系列作品中找到了一种诉说的形式。强烈的创作激情和一发而不可收的创造欲望，使他在《空谷》、《孤帆》、《起跑》、《人之初》的创作空间里稍作逗留之后，很快迈进了艺术风格形成的九十年代，《草原八月》、《沉重的脚步》、《呼伦贝尔草原》等作品成为诠释他这种风格的代表之作。我们今天读到的老甲的作品仍然是这种风格的扩散、延伸和强化。这些作品的诞生首先来自他的创作理念，他要通过他的作品来认识自己、认识人生、认识艺术。对于艺术，他相信，"艺术应该给人以快乐，以力量，扬善、抑恶，应该有益于人生?quot;这是艺术家的一种社会责任感。从艺术表意的选择和他的艺术实践来观察，按美术史论家的观点，他的画应归属中国文人画之列，但他的创作实践又表明他是文人画中的"豪放派"。从文人画的发展历史看，其风格一贯是"聊写胸中逸气"的独哀独怨的个人情感，文人画一度成为"牢骚画"的代名词。由于文人画表达思想最简单、最直接，但也最难达到一定的艺术高度，所以，文人画历来都是艺术理论家和艺术家所关注的一个课题。老甲作品中的速度、力度、大气、豪放作为一种艺术的精神，是对当今艺术如何随时代共进的一种昭示。老甲以他的创作实践向当今画坛这样提问：文人画是否也要有一种阳刚之气？艺术家是否要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文人画的创作是否也要体现出一种社会的精神和艺术的精神？
　 科班出身的老甲自1958年进入北京艺术学院，走的也是一条极传统的写实之路，尤其是人物画的创作。从《艳阳天》到今天老甲艺术馆中陈列的作品，虽然我们可以看出他艺术渐变的过程，但对于艺术，老甲有一种彻底的革命精神。他是这样宣言的："艺术是人类心灵的需要。艺术史就是人类心灵的';喜新厌旧';史。喜新厌旧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也是艺术更新的动力。"
从写实到写意，从具象到抽象，传统的笔墨和创新的艺术思维是老甲由此岸到彼岸的内在联系。从花鸟画《知音》到《荷花》，从《马》到《奔腾》、《骑手》等作品，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前进是跨越式的，是一种大胆的扬弃。他艺术作品中流露出的创造性理念来自于他偏激的性格，此时，执着是他性格的主导面。对于老甲的艺术来说，偏激是一种鲜明的个性。我们只有持一种理解的态度对待他的这种选择，才有可能进一步地去理解他的艺术。有时，艺术理论家真不必过分地苛求艺术家在创作实践中自我意识的取向。我比较喜欢老甲的画，他的画给人过目不忘的感觉，他的每一幅作品都带有激情的笔触，他的每一笔仿佛都和他的心跳是一致的。但他在摆脱了具象约束的同时又没有脱离物象，他的画是其心灵和物象的高度统一。
画能感动人，但并非能感动所有的人。有的画已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但欣赏者却并没有达到相应的艺术欣赏高度，这是在所难免的。好在老甲不在乎这些，他说，"画家们尽可以随便播种、耕作，是什幺画无关紧要，只要自己喜欢就行，自己喜欢定会有人喜欢。"
禅宗的一条悟道之途叫"放下即是"。在艺术研究探索的过程中，老甲是一位敢于"放下"的艺术家，"放下"是一种否定同时也是一种取得。
老甲早年求学时曾有一桩趣事，上课时不穿背心受到老师的责备。为此，他竟上书《中国青年报》，问上课不穿背心有什幺不对。此为老甲的固执，也是他的真诚。就艺术个性而言，当我们批评他的艺术时，往往很难自圆其说，因为这里面并无太多的道理可言，无所谓正确或错误，那是一种存在。他当时的不穿背心和今天他的艺术风格一样，都是他的选择。由于他性格的坦白和真诚，表现在他的为人处事乃至艺术行为上顾忌很少，天地颇宽，往往随心所欲，直抒胸臆。对于中国绘画的构成来讲，尤其人们在艺术欣赏时，对于画面常常要求有一个视觉中心，视觉中心既是画面的各种因素的谐调统一，又是视觉的焦点，是整个画面上最亮的位置，它们的存在能够使艺术欣赏者感觉到共鸣和心灵的交流。一幅画如果没有这一点，画面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尽管很美，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作品。但若在创作中蓄意制造画面中的亮点，则又往往走向艺术欣赏的另一面。
老甲每一幅作品都是他真诚的宣言，尤其是在布局画面的时候。他善于集中笔墨把一切积极的因素统一到最能表达动感的位置空间，极少张扬艺术造型的视觉冲击力，他的整幅作品就是一个视觉中心，使欣赏者由此而读到画面以外许多东西，从而获得不可言说的艺术快感。对视觉中心的放大化处理也是老甲作品的特征之一。

　　老甲感慨，"随着时代的前进，几乎一切事物都在变化中，唯有真诚是永恒的。"真诚，是一切艺术的灵魂。

　　中国绘画的语言问题是每一个画家都十分关注的永恒主题。中国绘画的独立性来自于中国绘画语言的独立性，而包含中国哲学和美学内涵的中国绘画语言的形成与独立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在我们探索中国绘画语言的同时，我们同样不可能脱离中国的

语言环境。可以肯定地说，老甲的绘画是对中国绘画语言环境污染的一次大清扫。在他的绘画中，我读到一种纯洁、清新、明快、富有东方神韵的绘画语言。这一点来自他对中国传统绘画语言的认识和对中国文化的热爱。
受国际艺术思潮的影响，许多前卫艺术家把改革中国绘画语言问题提到了议事日程，但由于这些艺术家们自身中国传统艺术修养的缺乏和对国外艺术了解的肤浅、片面，使中国绘画语言在东西方艺术冲撞中受到空前的污染。中国绘画语言的改革绝不仅仅是在传统的中国绘画中加入西方艺术的色彩、构成。     
　老甲来了，他用他的作品来展示中国绘画语言的独特魅力，诠释一个中国艺术家应有的艺术立场。中国绘画在发展前进的历程中不断总结、强化，逐渐形成一种程序化的艺术语言，其实这种程序化是一种艺术语言的概括和总结，并非僵化的东西，老甲称之?quot;艺术符号"。在中国画里符号性太强烈了，如山水画的皴法、云法、房舍法、树法等。一部《芥子园》里充满了艺术的符号，给师从者带来无限的方便，但它同时也是一种禁锢，按《芥子园》的
艺术符号组合的画终究是芥子园的。石涛大师的作品里也有丰富的艺术符号，这种符号是属于石涛的，临摹石涛的再相似，终究还是石涛的，因为你用的是他的符号。中国画的创新就是要创造新的语言符号，用这种符号结构组成的作品才是属于自己的。老甲作品中个性鲜明的艺术符号是他成功的所在。
我相信艺术的最高原则永远是抽象和具象的统一，由于老甲的前进是跨越式的，其作品虽然有很强的空间感和时间感，有时立足不稳，在笔墨运用和形象造型上也有失控之感。在以后的艺术探索中，老甲会关注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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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燕平

英雄浪漫主义超级大写意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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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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