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担道义 妙手皆文章]

唐书安

“金钱担道义、妙手皆文章”
——访今日美术馆馆长张宝全印象
在去年冬季的一天，因为一部有关流行书风的书稿如约前往采访今日美术馆馆长张宝全先生。身为十数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张宝全的确可以用日理万机这词来形容他的忙。然而当我就“流行书风”这个话题与他开聊，我们几乎忘了时间概念，从中午11点一直谈到下午2点，当然中间有吃饭了，所不同的是就在饭桌间，有关流行书风和今日美术馆的话题依然未间断。之所以张先生能对此话题谈兴甚浓，一则由于今日美术馆策划主办的《流行书风·印风提名展》在圈内外引起广泛地关注，以至书法界就“流行书风”话题形成了一轮又一轮的学术争论。“流行书风展”也因此成为2002年书坛十大热点之一。二则张宝全本人对书法的衷爱使得他更愿意就艺术话题与人长聊、深聊。换句话说，他在畅谈艺术的同时获得了情感上的极大满足和心灵自由，他可以就他真正的兴趣和见解无所顾及地聊下去，而不需要什么商业上的禁忌。记得那天我们聊的时候，张宝全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脱掉鞋盘坐在沙发上，聊到兴处，他舞之蹈之，激情奔放，热烈真诚。从这点说，他本质上应该称作艺术家的，只是现在附载在他身上的诸多商业身份掩盖了他本质的一面，让人不能得睹真相。
就目前的艺术现状而言，不论书法界、绘画界或者文学界、影视界什么的，都存在一种“肝火”虚旺的泡沫成分。就书法而论，表面上看着轰轰烈烈：小孩竟相以习字绘画作为培养方式，各个大学竞相成立书法专业，各种形式的书法展览层出不穷，众书法家竞相以走穴赚银子为乐。但是真的冷静深思一下，书法究竟有几个能详其深意。当然有人会抬扛说，历史上的大家就那么几个，真懂的也不多，现在更多的人愿意用书法装点门面，此是好事，何忧之有？当然这样说也有理，我的意思是书法界目前这种肝火虚旺的表象，如果不加以冷静地分析，不好好地“望、闻、问、切”，极有可能使很多人堕入魔道。君不见当今在书坛大行其道的“精英”们，他们中有的连书法中基本的元素如笔法、字法什么的基本不懂，但凭借他们的身份竟能瞬间博得一顶“著名书法家”的桂冠戴在头上，从而到了地方吆五喝六、装模作样，居然也能换回大把钞票。这是“书法”的悲哀，还是人的悲哀呢？套用梁启超的话说：长此以往、书法将不书法了。它极可能变成时尚的“三陪女郎”一样，涂脂抹粉赚取一点“脂粉钱”。所以，作为还有点艺术灼见和良知的人，难道不应该就“书法究竟是什么？”、“当代的书法究竟该如何发展？”、“如何建立良好的书法批评环境？”等等话题进行深入地思考？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真的不应该有一份历史责任感和文化使命感去对书法传统进行更好地阐释与发展？无疑，在张宝全身上我感受到了这一点，感受到了他对书法的“道义”真诚而在行的关注与支持。而且他的这种道义不仅仅体现在精神上的支持，还在于他敢于用实际的金钱物质去鼎力支持在别人看来很“糟糕”的“流行书风·印风提名展”。好在机会和幸运永远垂青有远见而且敢于第一次吃螃蟹的人，张宝全的“金钱道义”并没有让他留下骂名，相反，人们从他身上看到了艺术的希望。
谈到为何要策划“流行书风·印风展”，张宝全说：传统怎么发展永远都是艺术创作要面临的一个大问题，中国书法更面临这样一个问题。还说：艺术是一种语言和语境的发展问题。并举例指出当老同志的语言和语境不能完全表达我们年轻人的情感的时候，就需要去寻找新的语言来表达。就书法来讲，随着书法作品由旧时文人把玩到当今集中展览的展览方式的转变，再加上当今的时代审美一切以视觉文化为要，因此书法创作和欣赏也随之而转变。而“流行书风·印风展”中的这批作者，他们的创作思想和审美语言是随着这个时代的语境而变的。张宝全认为他们是当代书法发展的精英书法群，是当前书法界真正在做艺术探索的书法人，是真正的书法艺术家。因此他愿意投资主办这样真正的艺术展览。因为他想以一个艺术家的直觉和企业家的实力去发现属于这个时代的书法精英，并为他们鸣锣开道、摇旗呐喊。从此点说，他是一个极有眼光和远见，同时又极有商业头脑的人。因为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给真正的时代书法精英提供一个豪华的展演平台，并因此凸显这些艺术家真正的艺术价值。说到此，就不得不提到他投资兴建今日美术馆的目的。
张宝全在地产界是个很响亮的名字，1997年从海南挥师北京地产界，旋即以开发、热卖“今典花园”、“今日家园”、“今典花园第二期空间·蒙太奇”楼盘在北京声名鹊起，并由此确立了他在地产界的声望，并获得北京地产界十大精英人物之称。2002年，在地产界如日中天的他却不按常规出牌，在今典花园投资兴建了第一个按国际规范建设和运营的纯民间美术馆——今日美术馆。使得京城地产界、文化界为之瞩目。说到为何要做今日美术馆，他说：别人都以为我在炒作、做秀，实际上他们并不了解我。我做这个美术馆就是想建立国内首家艺术产业权威，想要通过产业发展模式使真正的艺术家和真正的优秀作品获得他们应有的价值体现。艺术在当代的发展是不能靠别人的施舍和非艺术成分来谋求发展的，要想使艺术得到良性循环，使艺术家能真正地进入艺术创作状态，而不是一边创作，一边还考虑如何生存。所以兴建美术馆也就是想给这些人提供展示和价值体现平台，并逐步建立一种艺术权威机构，通过今日美术馆、今日美术馆网站、今日美术出版社等等媒体推介引导具有实力和潜质的艺术家，以更好地规范艺术市场，净化艺术环境。张宝全在谈这些的时候很是激动，他似乎有满腔的热望喷薄而出，他恨不能自己赤膊上阵、大声疾呼，但他说他不可能去亲自管理和经营今日美术馆，因为他要做今典集团的通盘考虑。所以他在等待着一个既真懂艺术又懂经营的人去更好地管理和发展今日美术馆。他也执着地相信，只有这样以后的艺术才会更好地良性循环，今日美术馆也才能不断地茁壮成长。
在张宝全身上，不单具有历史责任感和艺术使命感，他还是一位执着地艺术实践者。既如他自己所说：经营艺术，首先得真懂艺术，如果粗知皮毛，是经营不好艺术的。体现在他具体的艺术实践上，就是他的书法，他的书法很见才情，在注重作品的整体形式感的同时，也注意精致笔法的运用，因此整体感觉有碑意的稚拙，兼有书卷气息的流露。缺点在于他自己所说：灵气有余、功夫不足。的确那么多的商业事务如何能让他静心习书呢，他因此也痛苦，但他定位自己说：我不可能成为一个大书法家，但我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大书法家。就如同他对“流行书风”的理解说：“流行书风”实际上传统书法在当代语境下的真情表述，它一没有脱离传统书法的基本要素点、线、结构，二并没死守笔墨传统，而是在强化汉字的结构形态上有着这个时代独特的理解和表现。因此他说“流行书风展”是近二十年书法发展史的一次集大成检阅，它基本代表了这二十年书法发展的高度。他还说：这并不意味着“流行书风”的作者和作品就是最好的了，这里面也有良莠不齐的现象，而且关键是“流行书风”还应该更大胆地往前探索和发展。只有这样书法艺术才能不断地向前发展。
那天在一开始访谈的时候，张宝全就说：今日美术馆以后可能还要做“书法双年展”，就是将一切以汉字为载体的书法表现形式，包括“流行书风”等经典传统书法集中展示，其中当然会以现代书法观念的形式展出为主。因为他认为“流行书风”仅仅是传统书法在当代发展的一种形式而已，书法的当下性发展以后可能会变得更为广泛，其影响可能会越来越受到其他相关艺术门类的关注，作为一个时刻关注书法传统如何发展的艺术人，张宝全一直保持着敏锐的触角。也许这个时代真的会因为有他这样充满“道义”情怀的人，用物质和精神两手都硬的方式去重塑这个时代书法的春天。我相信，这一天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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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鹰

我的意思是：
书法界目前这种肝火虚旺的表象，如果不加以冷静地分析，不好好地“望、闻、问、切”，极有可能使很多人堕入魔道。君不见当今在书坛大行其道的“精英”们，他们中有的连书法中基本的元素如笔法、字法什么的基本不懂，但凭借他们的身份竟能瞬间博得一顶“著名书法家”的桂冠戴在头上，从而到了地方吆五喝六、装模作样，居然也能换回大把钞票。这是“书法”的悲哀，还是人的悲哀呢？套用梁启超的话说：长此以往、书法将不书法了。它极可能变成时尚的“三陪女郎”一样，涂脂抹粉赚取一点“脂粉钱”。所以，作为还有点艺术灼见和良知的人，难道不应该就“书法究竟是什么？”、“当代的书法究竟该如何发展？”、“如何建立良好的书法批评环境？”等等话题进行深入地思考？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真的不应该有一份历史责任感和文化使命感去对书法传统进行更好地阐释与发展？
说得好，侠肝义胆，某佩服张保全，更佩服唐书安。
《未名艺术》第五期出来了吗？偶急得跟热锅上得蚂蚁西的，那东东编得太好尼，偶爱不释手。能不能招呼一下，四月份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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