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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一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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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8 00:03: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经历炼,通大道]
——我看建强   怀一
    李健强是我在河南的好朋友。建强兄生活在郑州,供职于河南人民出版社。郑州古时称中州,那方人不说对、好、行、是、可以,他们说“中”,要知道“中”在儒家可是治本之学。
    算来我和建强相识近五年,而谋面不过几次,他闭门中州,我在北京忙碌。交通这么发达了,假如是那种粘粘乎乎的朋友,常见见面自是情理中事,可与建强相往恰淡如水,他偶有新作,即邮来印刷品供我赏读,而我会发一些短信,寄去片语。我和建强,相安无事,更无是非。
    在河南,如今有什么画家,我一时记不起哪些,谢冰毅在河南吧。李世南有一些时间在河南,后来才知他只是客居。
    现在,在河南的画家,我只能想到建强兄了。
    五、六年前,我第一次在《江苏画刊》上看到建强的画,那时他画大笔山水,运笔使墨间,看得出他在画外也用心颇多。读书呤诗,书法日课,原本是从前画家的基本功,现在还有几个画家能去做这些耗神的事呢。
    该说建强的画了。早年,建强习书治印,尝画梅竹傍石,我往郑州时,又观瞻他的金碧山水,尺幅不大,设色绵紧,着笔工致有加,始信建强于丘壑用过真功。后来,建强致力粗笔山水,笔下所绘,气壮如牛,烟岫扑面。显然那时建强在图式上经营,有意在纷繁的画坛摆出自家模样。再后来,建强就不再满足,他开始往画里注入更多的语言,面山片石,反复勾点,竟成别样皴法;杂树流泉,每出一笔,更求苍润、温雅。渐次,建强的画便多了一些意思。
    画画是画家一生的事情,经历炼,通大道,待时日。
    建强兄嘱我作文说画,我既非美术学家,又数年弃笔,能说的话如实交待。至于画品,明眼人自会看出堂奥。
[武艺《逸品图册》所想]     怀一
   
    很早以前,我就关心武艺的绘画。
    武艺嘱我帮他来出版《逸品图册》,使我有机会一下子看到他这么多的画作。
    在美术学院那样的环境里,武艺画的显著又另类。无疑,武艺是绘画的天才。没有天赋的画家只能画一些讲道理的画;没有天赋的画家画出的画不知怎么能打动人呢。
    从画素描、色彩入手,渐次能画到今天的样子,武艺演进的过程好像自然而然,或许,武艺在内心里也百般历炼,但从武艺的画来看,他把这个转换过程化解得不露声色,要知道,美术学院养育了好么多试图以画为生的信众,能蜕变成画家的廖廖可数。
    把生活中很秩序化、生硬机械的印象写入画中化成大趣,是武艺画里经常表现的图式。奇倔生鲜的笔墨更使武艺把这些图式挥写得引人入胜。
    我喜欢武艺的画,我有许多朋友也喜欢武艺的画。                          
[来日方长看光聚 ] 怀  一
    光聚是我熟悉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画的好的画家之一。光聚生来就是一个画画的材料,明眼人一看光聚的画就知晓我说的不为牵强。
    对于画面氛围的营造,光聚自有他一套熟能的办法,怎么勾勒,怎么皴染,光聚心里明白着呢。光聚有极强的“画”的能力,这种能力得益于他用较长的时间去临摹前人的画作。四僧里渐江、石涛是光聚心中的两座大山。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光聚总是形色匆匆地忙于各种事务,闲暇,光聚的灵魂就在那两座大山里穿梭。渐江、石涛这两个老头没写遗嘱就给光聚留下了做不完的事情,好在光聚年轻,来日方长。
    就光聚目下的画看,无疑有了成果,光聚是个完美主义者,他努力地把每一幅画收拾的干净利落看起来无懈可击,而笔墨之到愈进愈坚深,愿光聚大道光明。
                                                        2004年11月22日于北城小营
[建心和他的画]  怀  一
    建心是我今年刚刚认识的画友,他较我年长一点,却有一颗未泯的童心,他为人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心里想了什么,就把什么一口气说了出来。怎么想就怎么说愿本是个简单的事,可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充满大街小巷,尤其在北京,说话不绕弯的人不多。仅此一点,我喜欢建心。
    建心画画是很早的事情。幼年,他随王森然先生学画,那是文革后期,王森然先生失意赋闲,建心与他结忘年交,常邀先生上家作客。后来,出国潮起,建心往东赢五年余,其中甘苦,惟他自己知晓。但国画一事,建心从不敢忘。再后,建心回国,归来既久,建心得友人相助,在北城欧陆经典办“经典艺苑”。我偶往“经典艺苑”游玩,那里常有生客,似乎人气很旺。
    再说建心的画,建心于国画情深意笃,他年过不惑,仍兴致蓬勃,用功不辍。他为人直爽,画里却常常是云山雾蔼,亦真亦幻,引人入胜。二刚先生有曰:作人要实在,作画不一定要实在。此言传于建心,不知他同意否?
                                                             2004年11月22日于北城小营   
[古密州王传海记]
    王传海是古密州人,后密州改诸城。八百年前,苏轼曾在密州作知州,有《超然台记》述之。甲申春暮,我曾游诸城,常山依在,而超然台早废。民间所传九十九间牌坊也毁于近代。
    诸城城建觊觎于现代化,惟饮食风味、人情世故仿佛还留有些许古意。王传海就生活在这么一个小城里。我曾给王传海刻过一方印,印文曰:“一年五日忙”。据说,他每年只做五天生意,余暇,即以枯坐、喝茶、写字、画画、吃饭、打乒乓球度日。我疏于体育,据王传海讲的意思,我能明白,他玩乒乓的水平,国家队的大门稍宽寸许,他就进了。
    王传海身边有一些好风雅、喜吟韵的上层朋友,也有一些青黄不接的画画朋友,这些朋友要去玩什么,都要先和王传海打招呼。诸城一地,王传海活得很是得意。即若退回到八百年前,苏轼或许和王传海也能成好朋友。
    后来,王传海嘱我给他刻一方“古密州王老爷。”我有七事八事纠缠,至今迟迟未能去刻。
    王传海取法乎上,他只喜欢赵孟俯,又喜欢倪高士。我还没有稽核他究竟画过几年画?他还学过谁的画?倘若他上手就以赵、倪做功课,那也不稀奇。看一看,还有那么多人拿不入流的画儿作深工夫才让人费解呢?
    王传海有很深的恋家情结,羁旅乡外,他不能忍受。他安逸于诸城,身边有促膝之友。他会喝茶,不食牛羊,只贪红烧猪肉,如若觉得肚子空了,便开始招呼:走。哈斗儿去。王传海发浓重的诸城音,他说喝酒是“哈斗儿”。这音听去很高古。王传海不好酒,可朋友们在一起能没酒吗?
                                                                 2004年10月客望京  
[画里僧佛画外仙]  怀  一
     
    程秋一是个奇异之人。
    他一说话,满屋子有回响,他办事情明朗干练。在我的印象里,长于南地的人总是委婉曲折,程秋一生于苏州,却更像北人。
    程秋一从来就剃个光头,他都四十多了,心持常态,他不想吓唬谁,剃光头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吧。
    程秋一的头骨也具奇像,忽然有的地方凸起一块,忽然有的地方凹去一块,旧庙里的罗汉像多有此样。有时看他,好像就是从那个庙里跑出来的罗汉。程秋一的光头上还有几处刀疤,据传,他年轻时多侠气,路遇不平,拔拳相助,自谓一时豪士。时过境迁,现在,程秋一辗转北上,客在北京天下第一城吴王宫,趿拉着一双拖鞋,卖古董画禅画,过得仿佛仙人一般。
    有一年冬天,我和程秋一在东四八条喝过一次二锅头酒,是少平先生引荐他和我认识。相隔二年余,仲春时,程秋一约我往吴王宫游玩,方才看到他的画作。少平嘱我帮程秋一编一册画,程秋一又嘱我写一段文字。我杂务缠身,未敢应允,程秋一说:哎呀哎呀,写吧写吧。他一说话,满屋子就有回响。
    这本画册即要付梓,我总算提起笔来,这样写,程秋一会满意吗?
                                                                          2002年小暑于北京
[迷花倚石杨子江]  怀  一
    在我见到的画家里,子江是少有的画画手头功夫好的画家。当然,画画还须画外功夫。陈绶祥先生说:石分三面,阴面、阳面、别开生面。“别开生面”大约指的就是画外功夫吧?
    子江在山东博山一所学校里教书。去年秋暮,我们在淄博作画展,子江带我们去看他的“迷花倚石居”。居然,途中经过蒲松龄故居,我们停车去游,只有几株老藤和几块碑刻依稀记得,几出屋宇都是毁后重建,一望索然。
    所谓“迷花倚石居”,三面围山,门悬大河。环睹,兰竹双清,瘦石横斜,恍若子江画中。
    博山一带,子江极负画名,好象旧时的乡绅,子江过得很是悠哉。听说子江又置地修园,饭罢,众人去参观。子江新园,与一处古建为邻,果然屋大地阔,七八个工匠正修回廊,四处淌着泥水。我假想子江的园子,来年会修成哪个模样?
    年初,我和子江通话,得知子江已迁居,园中插新木,安拳石,开池放鱼,好不快乐。
    现在,时入小暑,北京热烤。想必,“迷花倚石居”几净窗明,清爽宜人,子江他又画了什么画呢?
                                                                            2004年夏热于北京
[看文亮的画]  怀  一
    文亮画画出道早了。
    约略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初看到他的作品,便觉得眼前一亮,其时,文亮不过二十多岁。文亮以疏朗茁壮的运笔画秋草栖禽,他有不错的书法基础,因而那时他的画不只打动了我一个人。不久,文亮从一个煤矿的工会,调到山西画院。
    我一直不看好当下所谓的主流绘画,无论是美协美院或是画院,他们所尊崇的东西,好像是勾兑的假酒一样经不起品味。文亮身在其境,心被其囿,较长时间,他为了种种大展制作大画。奈何呢?想一想,有几个获金奖的画家现在还会画画。那个功名场误了多少画家的大好年华呀!
    好在文亮困惑之后明白了什么,他现在努力把画里一些多余的涂染褪去,复又把功夫用在笔墨本身,这样做,我想是对的。
                                     2004年5月于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部3001寓舍西窗
[说少平]  怀  一
    青年时少平参与现代艺术活动。据他说,黄山会议之后他决然退场,黄山会议是个什么概念,我不晓得。其后,少平埋头十年;问学国画,其间,少平几乎不与外界往来,在苏州,很少有人会想起少平还在画画。
    少平说:做学问,就是坐在案头前自己骂自己。
    那些年,他好像遇到不少棘手的人生大事。少平是生在苏州的山东人,他的脾性耿直,真的想不出他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把那些琐事化得不露痕迹。
     烟花三月时我去过苏州,少平一家自得其乐在玩一个北京带来的小狗。少平母亲七十多了,还忙在厨间烧菜,她近七旬时画了不少油画,其中画耶稣一幅印象深刻。少平妻也画国画,她是江南名儒汪星伯之后人,饭罢观览几幅,自有大家后裔气质。
    现在,少平的画渐被世人相识,然而他囊中常备一册《淳化阁》作日课。
    少平说,他只要一流的水平,二流的名气,三流的价格就足矣。这话其实很厉害啊。
                                                                        2004年夏初客左家庄上
[铁生先生]    怀  一
    写生在中国画久已有之。宋有草虫本,石涛有搜尽奇峰稿,金农客舟次写采菱图。历数千百年,好的画作无一不是足具生机,气韵勃发。
    李铁生先生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二十年来,坚持到自然中写生悟证,《天水写生册》十幅,即是三赴天水所得。我2002年游历甘肃,曾与天水擦肩而过,展读此册,可作天水游。
    铁生先生的画,久已闻之,《天水写生册》与之前比,运笔似更舒缓,章法更多推敲。几幅淡墨,能清晰辨出,其笔肆意张合,丘壑尽在胸耳。铁生先生以为一个画家的笔墨语言应是理性的。像撞大运一样,偶然出之终归是皮毛外事。
    我与铁生先生初识,前有电话联系,他说话温文尔雅。翻阅他编的一册书,上有贾又福先生说:“通过长期观察,我看到山水写生这一环是铁生老师的强项,……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山水写生风貌,……面对大自然,他手把手辅导学生,逐个观摩作业,又会坦率地严厉批评。”
    我想不出铁生先生如果严厉起来会是如何?但他确是一个认真细心的人,我把我的一册画请他看,他用心评说,仔细到每一笔或某一点。
    铁生先生从煤炭干部管理学院调到中央美院,协助贾又福工作室教学,依他的认真和细心,他会是一个好先生。

  921   Ч 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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