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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书道论坛暨崔学路先生作品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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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6 10:36:07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时间:2012年11月21日下午15:30

地点:北京惠尔再旦画院一层

参会嘉宾:崔学路  王岳川薛夫彬  张永明  张公者  赵荷  范宝峰 王守常  孙玺祥  曾翔  邵岩  李晓军  李强  梁炳伦  魏广军  任平  刘楣洪  卢海娇  宗绪升杜建军等

正文:

    王岳川:好的,兄弟们,今天下午我们在这儿来探讨一下崔学路先生的创作的道路、学术的思想和他艺术的一些独创之处。大家畅所欲言,都是朋友,而且我先说一下,崔先生跟我交情很深,我们在若干次都有自己的很多相通、相同的地方。那么今天看到他的部分作品的展示,因为正式的展出还要再过段时间。

    崔学路:和你一起办。

    王岳川:哪里,不敢。那么我感受到他的书法当中有几个特点,和我在北大所倡导的“回归经典、走进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有相关的地方。一般来说才情和功夫不容易聚集一体,而崔先生把才情、这种大写意和功夫、精微搁到一起,所以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就是“致广大而尽精微”,一般致广大对有些人来说不容易,致精微也不容易,做到中不溜秋的很容易。所以要把两个极限给撑开,它就拓展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我认为这个空间当中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我们可以看到崔先生写的内容非同一般,基本上是儒、道、佛三家当中的重要的经典搁在他的笔下。他的字体也不一般,他不是说,比如说某人就专门写篆书,某人专门写隶书,他基本上是五体皆备。大小、参差,我们可以看到,小楷非常的精道,他的大字书法也写得相当的奔放。我认为如果说前者是内容、后者是形式的话,他的内容和形式都有独到的想法。我觉得是他潜存了十几年,我觉得他做了这个工作会让我们眼前一亮,就像我们曾翔先生所说的“要出大事儿了”,请大家就大事儿发言吧。现在就请崔先生先说说。

    崔学路:我最后说。

    王岳川:你最后说,行。

    薛夫彬:我说说,我是老朋友,学路兄我们相识的很早,他在办《青少年书法报》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小的交道。我今天看了这个展览,非常震惊,我一直以为他到北京以后就消声灭迹了,曾经我在主持北京的工作的时候,我约过他,北京书法报纸让他来办,刚才我还提到这一点。我约他来,他来了,但是呢,最后没接这活儿。我今天才知道原因,他可能是因为北京的整个整体的这个环境不能给他什么权利,或者说是不能容他这种思路,是不是?是不是这意思?

    崔学路:这个是机构的原因。

    薛夫彬:机构的原因。但是作为我们俩,我能够看到他当时请他到北京书协做这个事儿,实际上我是非常欣赏他的这个能力,也是因为他曾经在《青少年书法报》开拓了这么一片天地,实际上他是一个开拓性的人物。在咱们中国书法现在有这个形势,有这么一个环境,这都是功不可没的人。虽然现在和一些台上的火爆的权势人物不一样,但是实际上这些人都是对书法的这种热爱是非常真挚的,而且很持久的。他并没有因为没有得到名或者没有得到利而放弃这个书法,所以他是真心地去热爱它。这一点我们今天从他所有的作品中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很真挚地在探索书法的这个内涵,开拓书法的这种创作道路,这一点就是刚才我说的很震惊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记得他刚到北京的时候,有一回他给我寄了他写的经,是不是?

    崔学路:对。

    薛夫彬:他那个时期正在探索北魏和唐代写经的那些东西。

    崔学路:魏晋写经。

    薛夫彬:是吧?

    崔学路:对。

    薛夫彬:很用心,像那样用心地探讨书法一个时期本来就不多见,现在的人更是如此。而他,我们今天看,各个时期都有新的探索,都有新的解悟,这是我对他缺少一些更深层次的认识的一个今天看到以后震惊的原因之二。

    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书法家才是真正的书法家,不是虚名,不是靠他的权势,不是靠他的炒作而成为书法家,这是实力。不是因为我好写毛笔字,因为我的职务,我过来我领导书协,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也没有这个领导权,但是他是我们真正的应该推崇的有内涵的书法家。所以这一点呢,我对学路兄今天这个展示或者这个论坛开幕,我表示真诚的祝贺。

    本来有好多要说的,但是我现在这么一激动说不出来了,所以谢谢大家。

    王岳川:一会儿接着说,想起来接着说。

    张公者:上次我们在广安,本来真的是要来的,没来,我的工作室就在对面,所以我说今天我是中午跟哪个老总谈合作,我特意跑过来的,然后再约,接着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再谈。

    刚才看了崔老师的作品展览,用薛夫彬的话说真是很震惊,因为我过去看崔老师的都是隶书,还有很多的行草,很开放的范围的作品,他那么多小楷,这个挺吓人的,是吧?因为这个年龄还这么写,古人有文征明90岁还能写小楷,崔先生是太了不起了。曾翔现在他也写不了,他眼睛花了。

    曾翔:没花。

    李晓军:你咒他花。

    张公者:就是很静气,很静,在北京这个闹的地方还能待这么静,也就我们这些人。

    王岳川:公者,这就是刚才我提到他那段写经的成果。

    张公者:真的是了不起。北京这个地方没法叫人静下来,一会儿是开常委会,一会儿是什么。好多人想这届常委没有我,下届差不多。能静下来太不容易了,我们做的还算不错的,是吧?曾老师。

    书法艺术方面,我想我不多谈,因为有这么多的同道名家,包括上司。我想因为我现在一直也做了十年的编辑了,我就谈谈一个编辑方面,还有一个关于书法大赛的方面,我觉得这两块,书法的编辑的方面,书法的媒体方面,崔先生就像薛老师说的,是有开拓功劳的。当然,中国书协成立前后的时候,像《书法报》先创刊了,但是他们那种创刊的冲击力还远远没有《青少年书法报》创刊的那种冲击力,我第一期看了之后,那时候十几岁,兴奋,我上学在操场上拿着兴奋,当时的印刷,那个时候就是用这种胶版纸。报纸没有这样的,你看起来就很激动的,每期介绍的都是,第一个封面的头版都是一些名家的,真是很了不起的。那个时候我每天盼着能看到《青少年书法报》,什么时候来,真是同样的心情的。把当时的书坛带到一种很……应该说文革之后是很低迷的一个时期,《青少年书法报》把它带到一种很兴奋的状态。当然像现在崔老师是很低调的,但是那个时候整个社会都处于很低潮的时候,就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物,需要有这么一个刊物,把大家的精神头提起来,觉得还有希望。所以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写字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真的天天看《青少年书法报》。现在报刊、杂志这么多,我估计崔老师当年有功劳,当然现在实在太滥了,崔老师也有功劳,开了头了,报纸一会儿就印一张,然后告诉你,比如找崔先生说我给你做一个专题,然后收你多少东西,我说发行多少?发行一万,最后就印500,银子就这么多,然后有个高手呢,我知道的,把你的最好的朋友他都问到,他都找到,然后专门寄你的朋友,比如你这些人,他给你印完之后给我们都寄来,一共就这么多。几乎都这么干的。

    王岳川:你们就那么干的吧?

    张公者:我们不是,我们是公家的,我说了不算,邮局发行的。

    崔学路:没必要那么干。

    李晓军:他是带头这么干的。

    张公者:包括今天的《青少年书法报》还能够叫大家看,这种呢,我可能我跟《京报》说,我说我不可能总在《中国书画》来办杂志。这个杂志我原来有一个观点,我向崔老师请教,一个总编辑做到五年是最好的时候,再往下做个一年、两年就可以了,不要再做了,再做之后你的思想、你的观念基本上就跟不上去了,那么你要转给下代人。崔老师我觉得那个做得很了不起,做到一定程度、高峰的时候,你再走,走到珠穆朗玛峰的时候再走肯定走下坡路了,到顶了,那这个时候你交给新的一个人。就像我们胡总书记,习总咋说来着?高风亮节,是吧?赶紧给年轻人去做。崔老师我觉得他那个时候就停下来,就不做了,所以《青少年书法报》还能接着做。这里边咱们不提了,都是前辈了,有的杂志你看,做、做、做,做二十年、三十年还那样,你要换人的。

    崔学路:而且越做越回去了。

    张公者:这个是一定要换其他的人做,不一定是年轻的,但是他的思维就有变化。比方我《中国书画》我哪天不做了,叫年轻人去做去,这个是对的,崔老师这一点很了不起。

    崔学路:看来张公者另有高就了,现在就提前祝贺。

    张公者:常委定完了,组织部长定完了,还有宣传部长还没定呢,是吧?我觉得崔老师当时很急流勇退的感觉,然后交给大家去做了。这是从编辑方面是我们的前辈,都要学习的,立了一个标杆。这是一个方面。

    另外呢,我就觉得咱们当年办书法的大奖赛比赛的时候,“神农杯”,那个办得我觉得现在什么“兰亭奖”,什么“全国奖”,你都没有办法跟当年“神农杯”的那种让人们敬畏,那个时候的评委都是当时书法界的最顶级的人物,然后评选呢,当时我投稿了,没选上,第一届。我也不是评委,不知道怎么评,但是很公正。第一届是张宇翔是全能金奖。我第二届参加,第二届参加我是全能铜奖排在第一名,我印象很深的,你排在我后边的。都说出来了,我那时候真不认识崔老师。

    崔学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呀。

    张公者:老乡也不能照顾。就是“神农杯”当时开启了中国书法大奖赛的里程碑,叫很多的没有机会去参加这种重要活动,能够成名的很多的年轻人有机会去投稿,而且出来的结果真的是很公正,我那个时候谁都不认识。那时候还没李强呢,根本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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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6 10:36:35 | 只看该作者

    崔学路:李强那时候已经有能力了。

    李强:咱俩一年的。

    张公者:我比你生日大。这个很公正,所以获了奖之后,我那时候在学校当老师,把我通知给我发来之后,我在这前边有一个,我们那个校长,对我很好的一个校长,那个时候我也太傲气,他说我目空一切,我当时就说志在四方,校长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我接到那个“神农奖”的铜牌之后,当时在北京展览,就通知,那个谁,我现在记不得了,当时那个编辑,我想不起来叫什么了。用一个明信片写给我,背面写的,说公者,你还需要准备一些什么。我当时拿到那个之后激动的,从收发室跑出来,当时就搁那儿激动的,然后我们校长当时看了之后,他就觉得他说我目空一切说错了。然后就拿着那个,当时我就半夜跑到北京来,就是坐一晚上的车,那时候就是那种激动的程度。应该说崔老师是开启了不仅仅书法报刊的这种先河,立了标杆,包括比赛,我们现在谁还拿比赛当回事儿,请曾翔去当评委他都不去,就到这种程度,包括书协搞个展览,年轻人要参加,现在叫我们去投稿觉得太麻烦了,别投了,都是这样的心态。但是那个时候不一样,很积极的,那时候材料费也没少收,是吧?那么多人。

    说这两方面,我觉得崔老师真是,这是历史,写书法史的,如果再写中国书法编辑史的时候,写中国书法大奖赛的时候就离不开崔老师,离不开崔学路先生,如果谁不写,不写那肯定他这个人对历史不是很了解,有这样不写的。我就谈这两点。

    另外我再补充一点,就是什么呢?因为崔老师这个人这么做的,做人、做艺术工作,所以才有今天的李强,包括他们,能给你组织这个展览。我听了之后,我太感动了,不忘本,是吧?当年你帮助过这些后生们,他总会念着,念着肯定有两方面,你对他有过帮助,还有你的人也很好,你的人不好,那帮就帮吧,最多我回头我不骂你,该过年、过节打个电话看看你,他不会帮你再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我们这一点还得向他们学习,最终还得向李强同志学习。我就说这么多,谢谢!

    张永明:今天很高兴,跟学路兄有好多年没见了,还是上回在北京书协搞个什么评选,咱们在一块儿。

    崔学路:对。

    张永明:原来知道你在房山石化,后来听说您在通州买的房子,以后就很难见了,中间好像通过一次电话。

    崔学路:对。

    张永明:学路兄跟我是老朋友了,咱们结识从1985年的时候开始。

    崔学路:办报纸的时候。

    张永明:我有幸上了《青少年书法报》1985年第五期还是第三期,我忘了。

    王岳川:记得很清楚。

    张永明:对。因为什么记得清楚呢?因为我们上首师大那个大专班,第一期刚开始,结果那个报纸就到了,有人拿到班上一看,一看这个报纸,刚才张公者说的那个,就是胶版纸印报纸,以前没有过,我现在看那个是高水平的,为什么?非常专业。我刚才说了看到有些报纸,我实在是不愿意看,拿来一看,我那里寄来了各种报纸,一看我就看了第一版,我还没看就扔了,为什么呢?现在的报纸成了党报了,成了省报了,一上来都是主席、副主席各个活动的照片。我说那个专业报纸不弄点专业的东西,都弄成这种书法新闻报了。那时候的报纸都专业,是不是?几乎都和书法的创作理论这方面有关的,确实起到了一种指导书法爱好者的这种学习创作的这种作用的。

    学路兄呢,这次看了,我刚来之前先去看了一下展览,很震撼,尤其是大作品的那气势,小到这种蝇头小楷,像这个岁数,我刚才问今年六十七了,还能这样写那么多字的小楷,当今的书法家不是不能,也可能就没有人愿意这么干了,就是静不下来这个心了。我很有同感,因为我前几年我写7000字的小篆字母方阵,那个费劲儿,你这个跟那个也是异曲同工了,那得静下心来。

    崔学路:我这个书体比你那个字要好写。

    张永明:那个字肯定还要多,比我的7000字也多。

    崔学路:我这个比你那个好写。

    张永明:也说不上好写。

    崔学路:篆书那是太难写了。

    张永明:都得要点工夫,对不对?所以说我现在来说,也是那种属于傻的,整天闷在那儿写,我现在还写好多比较长的内容的,1000多字的,几百字的,不像有的人篆书就写几个字,当然也有多的,但是也有几个字的那种。就是这个很难。

    而且学路兄办那个报,可以说是书法复兴,就是改革开放以后办报的先行者、开拓者。后来我不明白怎么上北京来了,刚才我跟大薛也在那儿说,我说学路来了。

    崔学路:我和张公者心有灵犀一点通。

    张永明:很难得。而且现在你来到北京以后很低调,就是这么勤奋,写这么多字,写那么多品种,对不对?别的我以前就知道你写隶书,小楷呢,你在房山的时候我知道,也见过你写的草书,给我那本集子上面草书比较多。这次来了我看了,还有那么多的金文,加上秦简这种风格的,融合在一块的那个,太好了,我自愧不如。我写金文,我写小篆,我那种创新,关键是他很可贵的,他这么个岁数他能够吸收新东西,不像我们这个岁数没你大,我没你岁数大,但是我比较保守。而且从大楷、小楷、草书写得很到位,我看到很多人的草书不是说瞎写,起码来说不是那么规范,你那个草书是严格地按照草法的规范的,很有出处,里边张旭、怀素、黄庭坚的都有那个。各种有渊源的,不是随便瞎草的,现在好多人拿着行草一块来,我这是草书,实际上很多就不是草字,是不是?这是治学问要严谨,既要有功力,还要严谨,有功力瞎来也不行,对不对?

    还有临的那些秦篆、诏板,我也临过,我就临不到你这么活,我一临就死,为什么?我写小篆,写规范小篆写惯了。

    崔学路:各有各的长处,该工该放各有长处,那是由性情决定的。

    张永明:还有甲骨,像这样的话,老当益壮,还不算很老,搞书法的那时候还是黄金年龄,不到八十,那还算是那个。欧阳先生今年八十四了,马上要搞一个,八十四,他今年是本命年,属龙的。马上要搞一个,他挑了30个学生,一个人两幅,一幅临作,一幅创作,要在首师大搞一个庆祝他生日的一个展览。欧阳先生,我评价他那个,他现在八十四,他的字还在高峰上,没往下跌。您将来估计到九十岁还能写,文征明九十岁写小楷呢,对不对?所以这样的话,我看了以后,对我是一个鼓舞。我们这些人比你小几岁,也算是老年了,我今年六十二了,也退休了。

    崔学路:你得向我靠近,但是永远比不上我,在年龄上。

    张永明:年龄肯定是追不上了。我的工作室就在前面那个楼上,跟他们很近。我跟那个老板,王总,跟他们都熟,我们认识更早,我们认识的很早。结果他说:“张老师,退休了,我给你找个工作室吧。”我说:“好啊。”“你到这儿了,他们都是大的。”我说我要不了那么大,我说你给我一个小一点的就行,一个宾馆的套间。

    崔学路:高档,他们这边就是一般性质的工作室。

    张永明:它大呀,我也不写那么大字。

    李晓军:你是不图大,图好。

    张永明:不是,我就图一个人自在,因为我现在主要在编书,编了不少书,《书法大字典》最近刚出版的这个,这么厚的两本。然后又在搞一套中国书协,和教育部,和清华大学,还有国家出版集团,搞一套全国的《中国书法新出版教文》,主要对象是中小学书法师资的,给老师用的,正在编着,可能明年3月份以前出版吧。欧阳中石是顾问,赵常谦和王云武是主编,大薛,薛夫彬,卢中南、张继,我,还有李松,我们都参加了,篆书是我编的,搞这个,这个刚搞完,我也弄了一本篆书章法底样,正在弄这个。

    我也是跟你一样,搞书法的还是低调一点好。另外多做点学问,不能让岁数增长了,水平最好也得成正比,也得增长,不能往下掉。现在我就看特别是那些当上官员的,整天字写得不是往上涨,往下掉,为什么呢?穷应付,要字的人多了,静不下心,活动又多。我看当上官又是好事儿,对艺术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儿。所以还是踏踏实实地像学路兄这样,就是一心一意的,争取在老年再来个变法,再上个台阶,要达到这个时期的,争取达到这个时期应有的最高水平。我就说这么点,谢谢!

    李强:按照顺序来,曾老师来,准备好了吗?

    曾翔:那边还有,我不知道想说什么,在事实面前说什么,我不知道。所以只能把崔老师抓起来,来拷问一番,看看为什么这样,这个不得了,所以真的出大事儿了。

    梁炳伦:你不会说点别的吗?

    曾翔:我觉得出大事儿足以表达我的这个想法,真的,我在微博上早就发过了。前两天我看李强挺感人的,李强说崔老师说了,说你们一批朋友都没到,说再做一次,再做一次“书道论坛”,挺感动的。把我们这些落后的人又给他教训教训,借这个机会给这些落后的人教训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耻,什么是勇,知耻而后勇,所以他才有向前辈学习的这些劲头。

    因为我觉得这个“玄一书道论坛”它就不太一般,它既不叫书法,也不叫书艺,恰恰是叫书道,我想这个本身可能就是,我刚才也稍微地浏览了一遍,我觉得崔老师十几年好像真的是悟出道来了,真是悟出了书法它真正地要表现什么,什么是书法?我想崔老师好像真的是悟到了,这个是令我很感动的一点。因为当前写书法,表面上看挺热闹的,究竟是在写什么?是写自己的本心,是在写自己的真实的这种自我,还是在表现别人?中央电视台有一个节目,我觉得足以能够表现当前书法的一种现状,叫《模仿秀》。那我们今天看到很多的书法展览,几乎都是在翻版别人、模仿别人,关键它已经不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了。我们现在很多人在模仿别人、翻版别人,然后还自以为得意,自恃很高,觉得自己已经学到了很多书法的很多内在的东西了。然后呢,还能够招致儒士,以此来骗取广大人民的银子,这个是非常令我们这么一个高尚的书法变成了这样一个低级的换饭吃的一个手段,我觉得是很令大众失望的一件事情。

    那如果说让他们来看看玄一书道作品的这种小型的交流,并不是大张旗鼓的美术馆的那种展示,我觉得也可能会净化他的心灵。我从这个作品里边看到了,崔老师没有换银子的想法,就是要表现自己内在的这种情感,真正的有这种,我们讲的真正的给书法,书、人融为一体的那样一种感觉。刚才大家说的这种小楷,这种小楷不是一般人所为,一般人所能写得了的东西,很多人是在模仿,比方说像模仿文征明,模仿八大,模仿傅山,模仿王崇,这个东西它就是反映了崔老师的内心的一种真情的流露,他不是在那儿矫揉造作,在那儿去表现别人,他写的是一个内心对书法的一个真正的认识。

    崔学路:这是我写给我爱女的,写给自己最亲的人。

    曾翔:我能够从你的作品里边能够读到这样的一种认识,这样一种感觉,就是写的自己的内心,一种自然的流露,自然的流淌,这个很难得。这个书法最后可能最高的境界就是写自我,就是自身,这个我觉得只有当他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他可能慢慢地按照这种认识去前行,慢慢地顺着这条路能找到自我,我想对当前书法的整个的一个发展,这种现状是一个很好的,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教材。

    所以由此想到,我觉得崔老师他是一种,应该我们讲,应该叫当前的崔学路的现象,应该让他在中国的书坛作为一面旗帜,应该给他彰显出去,我觉得这样是来净化我们整个书坛的这种风气。我想可能那也是我们李强兄能做这样一个展览,不仅仅是在弘扬老师的这种学书学的精神,我想可能对整个书坛都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感觉到这种现象是非常少见的,也是非常难得,尤其是在当前,所以我觉得非常难得。由此我想到了一件事儿,就是这次去四川,想到了一个在抗美援朝上的一个英雄,这个英雄呢,他们叫什么?孤胆英雄叫什么?就是打退了美帝国鬼子的多少次的进攻,后来被炸弹一下就炸掉了这个山头,被灰把他埋住了,被后方的人后来清理战场的时候,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还活着,活着于是乎就运回了祖国,在后方医院在治疗当中最后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前面部分我觉得每个人都能做到,如果都把自己到那种战场上,都能做到,我要说的最重要的是他后边,是这个人被救活了之后,他就回到了家乡,一回到家乡就几十年,现在还活着这个人。前线,我们的祖国都知道这个人是个烈士了,已经不知道这个人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应该做什么,这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去找政府要一分钱,没有把自己当成英雄,也没有去宣扬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个人,这个人谁也不知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现在这个人还是在地里种田,还是那么一个平常的百姓,还是在做自己的事儿,我觉得这个人太让人感动了。所以由此我联想到这个,对,里边还有一个情节,就是说突然有一天人们在回忆这个战役的时候,在《人民日报》,在某一个报纸上发表了说这个人死了什么之类的,结果他的儿子看到这个报纸,回去就跟他爸说:“爸,这不是你吗?”他说:“这个是我有什么重要?这个很正常,不值得去告诉人家。”就是说这很正常的,那么多战友都死掉了,我还活着,也太不容易了,所以没找国家要一分钱,而且现在还是在那样勤勤恳恳地工作,靠自己的双手在养活自己一家。我觉得由此我想起来,我想这个人就是跟崔老师有相通的地方,就是做了那么多对书法的这种贡献之后,培养了那么多人,提携了那么多人,把中国的书法,应该说我们现在大家都在批判的什么展览热、比赛热,我想始作俑者,我想应该是崔老师。您做展览的时候我们投稿还投不上,以至于你在做王丹全能作品展的时候,我们跑到那个地方看了好几天,这个都是历史。所以我们都是看着你做的一系列的对书法有贡献的那种事件的时候,循着那条脉慢慢地成长到今天。但是你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突然转身,隐姓埋名,快隐姓埋名了,谁都不知道,就跟我刚才说的那个老爷子似的,自己还在干自己的那点事儿。我觉得前面部分不重要,后边部分最重要,就是自己干自己的事儿,并且能够干得不声不响,这个不容易,这个挺难得的,没有向别人去说老子怎么怎么样,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没有那种感觉,没有那种想法。我觉得这么平和,能够静下心来,这个挺不容易的,并且做得很好,能够知之本心,这个我觉得太难了,很多人写了一辈子字不知道在写什么。

    我觉得从崔老师的作品和他的文章,我们都能够受到很多的教育,因此至于像我这样的人还要好好地去努力学习。所以我见了崔老师很亲切,刚才为什么说要坐到那个地方,坐在那地方不行,我说坐在那地方还不好,我说坐在这个地方,这个感觉好像更好,更能够体现我真正地好好向书法学习、向你学习的这样的一种决心。先说这么多,一会儿喝酒再接着说吧。

    王岳川:谁说给你喝酒了。

    曾翔:到了这个地方如果没有人请喝酒,我来请啊,这是很简单的事儿,这就是我们家,尽管是李强召集的,跟我召集的一样,这就是一体的,他办的这个事儿,实际上我们虽然没有伸手,但是我们觉得跟我们自己办的一样,他的功劳也是我的功劳,这个不容易。还有这么多,通过这样的一个活动,又使我们很多过去的朋友能够相互见面,增进友谊。尤其是像王老师,35岁的王老师,他在北京大学我们看不见,他老不深入基层。

    王岳川:我本身就在基层。

    曾翔:所以我们老见不着,我们见到以后,发现我们还有需要学习的很多,不光要学书法,还要学习怎么能年轻,那么淡定,这个很重要。

    王岳川:说得好。来,兄弟,接着说。

    李晓军:就像曾翔讲的一样,面对着崔老师真是感慨良多。首先面对崔老师这个作品充满了崇敬,面对着崔老师这个人有满心的感激,自己也是有幸,还是青少年时期赶上崔老师掌门的《青少年书法报》,也有幸参加这个活动,还从中获奖,对当初的年轻人的激励也是非常非常大的。

    曾翔:既得利益者,赢奖了。

    李晓军:对,既得利益者。所以我说满怀感激之情,确实如此。话归正传的话,就说到崔老师这个人,我倒是有一个感受,他是一个比较纯粹的,我觉得是个比较纯粹的,当今书坛不多见的一个比较纯粹的、具有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传统书人的这么一个书家。现在我们从事书法,很多好像还是书法家,但是实际上从心灵的相通之处和中国书法的本意已经相差甚远了。但是崔老师我觉得以他现在已经是六十七岁之身,遵守着中国传统的这条道,所以我觉得一直在严守着中国传统这条文脉,走到了今天。

    今天我们看到崔老师的这些作品,从豪放到至精为由,每一条线都能够找到非常深厚的传统文脉精神,这一点上来讲我觉得非常非常的难得。实际上现在我觉得书法有一个现象,基本上到了五十多岁,好像是到六十左右,人都认为自己好像已经不得了了,好像就认为书法是性情之物,好像到这个时候都可以玩一下性情,逐渐逐渐就把自己的性情完成了一种粗糙的表现。所以我觉得渐渐地把我们中国书法的一些文化内涵的东西变成了自己的一种所谓的情感,所谓的一种放怀的一种简单模式。我觉得从崔老师这些作品之中看到,能够感觉到一个人的心的沉稳,内心世界的一种沉稳。我觉得就像刚才曾翔所讲到的,是我们现在书界,应该是认真认真地去,通过崔老师这个展览和这个座谈会的召开,认真认真地引起书界的一些反思的。这是从崔老师的字而言。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我觉得刚才我想可能是从经常歌颂共产党的一句话,我觉得也可以放在崔老师身上。崔老师是书法的实践者,也是书法的宣传队,也是书法的播种机。我觉得从这一点讲,完全完全可以放在崔老师身上。首先从《书法报》,我觉得《青少年书法报》作为中国书坛来讲,也是一个非常非常……回顾中国当代书法史,我觉得《青少年书法报》功不可没。就像刚才所讲的,从文革完了以后,在书法的混乱状态之中有一个纯粹的,让书法之人能够从中学习、从中表达的这么一个阵地,所组织的大赛在全国也算是首创之驱的。并且在那个时代有一个非常值得应该回味和应该叫什么的一个感受,就是那个时代感觉非常的干净,无论是报纸,还是大赛。我们现在也叫大赛,我觉得这种大赛的干净程度和以前无法比。所以那会儿崔老师所主持的大赛的干净程度,我觉得也是能够让每一个从事书法的人动心的。

    从另一个角度上讲。

    曾翔:打断一下,你得二等奖没送礼吧?

    李晓军:我想送,找不着门。你现在都已经属于不干净的思想了,在你身体里头生根发芽了。再就是崔老师培养出来的一些弟子,像李强已经是现在非常优秀的书法家、篆刻家了,在他的身上我觉得也能看到崔老师的影子,我觉得言传身教,中国传统的教育言传身教,他们两个师生的情感和师生的传授关系,我觉得也是一个典范。刚才曾翔所讲到的,李强能够在今天,无论是出于什么想法,能够把崔老师的作品给展示在大家面前,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把我们这些曾经在书法道路上走过这么多情谊的这么一些人又聚在一起,今天我觉得来了非常的感慨在哪儿呢?就是说很多很多的北京的书法老人,非常老一拨的人,原来在一起玩的很多,但是已经断续了很长年没在一起了,包括永明、大薛,当时都在一起摸爬滚打很近的,但是由于后来忙忙叨叨很多年又都不在一起了,但是今天又重新因为崔老师又聚在了一起。我觉得也是李强办了一件大好事,一个是为崔老师办了一件事,也是为了整个北京书法圈、书法界的这一帮朋友办了一件好事。就先说这么多,想起什么再说。

    曾翔:我觉得你说了这么多了,我想起一个事儿,就是中国书法什么“兰亭奖”,有一个“终身成就奖”,我觉得这个奖应该授予给崔老师。

    李强:对,那天丁健也提出来这个事儿。

    曾翔:我可没看见你的说法,这是我真想的。

    李强:我们马上进行申报。

    曾翔:我觉得终身成就奖应该授予给崔老师。他这个终身成就奖我们也要赋予他新的内容,就不是他们想的那个终身成就奖,是不是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有没有进取精神,这个是他终身成就奖的一个标志。

    张永明:你那个报纸办在我们首师大那个欧阳先生前头了,欧阳先生得终身成就奖,你更应该是。

    李晓军:早很多,就应该办终身成就奖,那是1985年前的事儿了。

    崔学路: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咱们就是着重在我这个书艺这方面还存在着哪些问题。

    李晓军:因为见到你不能不想起过去。

    张永明:那时候书法报纸真没几份,我就知道上海的书法报,你们那个,河南在你之前还是在你后头?

    李晓军:河南那个早了,河南是个杂志。

    曾翔:就是刚才说那个事儿,你可以不想,不能不让我们想,这个很重要,是不是?那是你的高风亮节,不等于是我们这些人、这些后生是忘恩负义的,不对。所以这个东西还是要知道怎么去感恩、感动,然后才能够使这个事业才能慢慢地延续下去。

    崔学路:对我的书艺探讨给予肯定我就十分感激了。

    张永明:你也别遗憾。

    崔学路:我没有遗憾。

    张永明:虽说社长不当了,但是字提高得很好了。

    崔学路:对,这个我很庆幸我选择了这个。

    张永明:那时候当社长肯定没现在写得好。

    崔学路:那绝对的,岳川先生不就说这还有好多硬笔,我说那是办报的时间,我没有整块的时间,我就用硬笔把零碎的时间积攒起来,办报的时候绝对没时间。

    曾翔:广军同志。

    李强:魏广军。

    魏广军:崔老师这是前辈了。当时因为《青少年书法杂志》跟陈思源、王朝斌这两个先生在一起打交道。

    崔学路:我们交情很厚。

    魏广军:对。因为还有我们组织了“银河杯”,“银河杯”也是借鉴了崔老师的做法。

    崔学路:不是,大家在不同的地方做着相同的事情。

    魏广军:借鉴了好多征稿,从征稿、组织,包括评选,各个方面做了很多参考。因为很多年了,应该说跟书法圈好像有点脱离了。所以说昨天李强打电话一说,我很激动,我说崔老师在北京了?我就赶快过来要见一面。这是过去的一些事情。

    另外一个就是我就看崔老师的书法,不管从甲骨到汉魏晋唐这些取法,包括明清的取法非常广泛,然后小楷写得很宽泛,包括行草书,就是唐人和张旭这些,不张不李的,这些很轻松自在,这就体现了一个学问家对待书法的一个认识。

    另外一个,体现了作为学问家具有开创性的、有前瞻性的这种意识的老前辈在创刊、编辑,包括尤其对艺术的感受比较敏锐的情况下,他的作品出来之后,就是让现代人应该说挺养心、养眼的,他应该说是很轻松的。他这个轻松呢,是基于他自身的长期的,就像他的玄一书道,对道的这种体味。过去是以行为道,以行为道我就觉得现在崔老师是以神为道,我非常感慨,因为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这种书生意气,包括学问家修养这样的字的出现,包括他的颜体,倪元璐,包括杨守敬各个方面,张旭、“二王”这些,他写的自有自己的家法和风度,这是我非常感动的。刚才曾老兄说的要提终身成就奖,可以也搞一个联名签名,所以说向崔老师学习、致敬,谢谢!

    梁炳伦:我来讲几句吧。

    李强:梁炳伦。

    梁炳伦:我介绍一下自己,梁炳伦,是沈鹏先生的访问学者。首先感谢钟老师,还有李强老师,因为什么呢?钟老师今天打电话请我和卢老师一起过来,另外李强老师又搞了一个展览,终于又能够见到崔老师了。

    那我介绍一下我认识崔老师的一个小故事吧。就是在2005年的时候的一个下午,我和人大的一位同学就去拜访去了,当时去和崔老师见面,那个同学说是一个很大的大家,那我见到的就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那时候还不叫老人吧,反正很慈祥,一点都感觉不到,哦,这就是大家了,这种感觉。后来又过了七年时间了,今年能够再见到面,所以非常感动。

    今天我发言就讲八个字,第一人格,第二就是书道,第三一个启示,最后一个展望。我发言就八个字。

    第一,先讲人格吧。我因为这段时间来了国家画院读书,听到很多教授讲课,他们都强调,其实搞艺术最终就是为了人,最终是养人,包括郑老师的教导,最终是养人。到底把人养成怎么样?那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书上就说要养到“真、善、美”三个字,那到底什么叫“真、善、美”?那从崔老师身上我就感觉到一种感觉了,就是人格问题。虽然见过崔老师一面,但是七年都没有忘记,而且今天见了面好像又回到原来的感觉一样。这是人格。

    第二,书道。今天崔老师把今天他的书法叫做书道,我就感觉有两点:第一个,体现他对书法的崇敬,也体现了崔老师在书法上的探索的道路。因为现在书法个人有个人的说法,每个人都说书法是什么样,那到底书法是什么样呢?其实崔老师今天这个字,好像张老师说的,已经找出一条路了,书就是再道,那道是什么呢?这也是在探索,什么叫道?但是从崔老师所写的内容已经知道他探索的道是什么了,道就是我们的儒家思想、道家思想,我们中国的禅宗,他已经把这些融进了他的书法里面了,我觉得他已经找到了他的路了,我认为是这样。

    第三个启示。今天书法繁荣,就是各种书法学习层出不穷,那我们作为学员,那学习书法要做到什么样呢?我觉得崔老师给我们了一个标杆,就是做人、做事唯一的一个标杆,所以刚才前面的老师说要把他推为“成就奖”,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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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6 10:37:00 | 只看该作者
    崔学路:这个话题不要再说了。

    梁炳伦:我双手赞同。刚才除了这个值得我们学习之外,就是崔老师写了这么多,这点我是非常敬佩,刚才和他们看了,尤其那个小楷,一看差不多两三万字,但是由头到尾都是能够保持一鼓作气,哇,我说不得了啊。这点,因为我们写小楷写到大概100、200字以后人就有点虚脱了,但是他写一万多字,我想象他的定力是多强啊,就比那些老和尚坐禅还厉害啊。

    所以,最后老师是我们的前辈,但是我也要说一句,可能说得不好听也不一定,是吧?就是以后我觉得老师的路,就是怎么把所有学的东西,把它化,要进入一种化境,就是好像你现在是等于一个禅,就是采花的蜜蜂,那最后怎么把它酿成蜜,酿成崔氏的蜜。

    崔学路:炳伦讲的正是李强要搞这个研讨会陶冶我的东西,因为我一直是在自己的书斋里头自己闭关,就是你的思想肯定是要有封闭的意识,所以他就把我推出来,让大家教导我,让我能够在晚年的时候不至于浪费太多的光阴,就是选择一条自己的路。我一会儿答谢的时候我要把我今后这些年跟大家交流的结果,我要向大家做一个汇报,希望大家帮助到底。

    梁炳伦:就是今天能够和在这里那么多崇敬的老师都在,特别是王老师,一直你的书我都全部买了,都一直看了。所以今天真的非常幸运,今天来坐在这里也希望讲一下自己的心里话。好,谢谢大家!

    范宝峰:我来自黑龙江,现在在北京学习,我的记性不好,我记录了一下,我怕忘掉了。我在来的地铁上,因为崔老师是我们的老乡,我在青少年时期也是受崔老师的影响,尤其是《青少年书法报》,那个时期可能是我最痴迷的时期。崔老师是我们黑龙江书法界的奠基人,同时也是《青少年书法报》的创始人,也是我们六、七十年书家的引路人。所以说我在那个时代是一个最大的受益者,我觉得。

    当年我是以邮购《青少年书法报》的形式去邮购这个报纸,那个时代其实邮购已经很先进了,并且还参加他的品段的评级那个活动。我和崔老师在佳木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是由(钟齐生)兄引见。崔老师的学术和人品是非常令我们敬佩的,尤其是他的学生当中,李强兄,还有(钟齐生)兄,经常在他们身上可以见到崔老师的学术风范。我跟崔先生又是微博上的网友,我们经常在微博上去聊天、去交流。我很早起来的时候,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崔先生在发微博,他那个甲骨文系列我很熟悉,今天看到原作的时候更加震撼。

    刚才在展厅当中先生提到“性灵”二字,很值得我们去琢磨。性灵一直是我在我写字当中一直想追求的东西,如果说性灵不好的时候,容易把这个,很多人说我写字写得很飘,或者是洒脱,或者是如何如何,但是一直是很值得我们去琢磨的。但是这个性灵背后需要有很深厚的文化的理论和传统的认识。性灵不好可能是又走向妖、魔、怪方面的,可能是这样的。

    所以尤其是今天看到崔先生的颜体字,非常震撼,就是说我们这个时代太缺少这种很安静、很厚实的这种心态。我们在当代我们人心惶惶的感觉,不能安静地坐下来做一点工作,所以说这是我们年轻一代值得向崔先生去学习的地方。

    今天看到很多崔先生的作品,我感觉是发自他的内心世界的一种大自在。尤其是经传这个方面,写得非常精美,非常静逸,还有大字甲骨文写得非常泼辣,非常畅快。还有崔先生对经典传统的这种解读,他有他自己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尤其对颜真卿,对王羲之,还有对徐渭,还有对甲骨文的认识,他没有一味地去临,而是有他自己对王羲之也好,对传统文人也好,或者对帖的这种解读。

    崔先生在书法艺术上没有老于世故地去媚俗,刚才很多书家都说到了,没有媚俗。在他笔下,他的线条和他的结体是一个,我觉得是一个长者对自己的潜心修炼和生活状态的一种呈现。古人说“发乎情,止乎礼”,我觉得崔先生他达到了一个随心所欲的一个境界,那可能是我们大家未来追求的目标。

    在这里我作为先生的晚辈,我衷心地祝愿先生身体健康,艺术之树常青。谢谢!

    孙玺祥:我说几句吧,说真的,我不认识崔先生,但是因为说到媒体,大家都谈书法,我说说媒体,因为我是大学学新闻的,一直在做媒体。而且在黑龙江做媒体,我在黑龙江日报,还有我们大型的一个都市报,叫《生活报》做总编辑,所以我非常纳闷,其实我是知道这个《青少年书法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崔老师。

    我一直在想一个事情,就是说在黑龙江那个地方,因为好多新事物都能产生,但是好多新事物都整不长。你比如现在有一个比较大型的杂志叫《生活》,这个《生活》就是黑龙江的一本杂志,当年在黑龙江办的也不错,但是黑龙江不大适合生长这种新东西。所以我就知道,我想崔老师当年做这个《书法报》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一些波折,也有一些艰难,我想在黑龙江这个环境是有可能的。

    我现在非常不解,其实现在办报环境越来越好,办报的条件也越来越好,其实崔老师成为一个书法的大家,可能于你自己是一种功德圆满。但是可能比如说你要做一个更好的媒体,比如说再做《青少年书法报》,或者再做一个什么书法报,可能对于整个行业的这种引领的作用可能会更大,可能在书法史上会缺少一个书法大家,但是有可能在传媒史上会留下一个大家。所以我其实真的对……我刚才了解这个过程之后,我真的对您当年做这样的一份报纸真是充满了敬意。因为我是知道,特别还是在佳木斯那边,因为佳木斯我也比较熟悉,我经常去采访,因为那个地方,包括意识形态等等,这种控制等等,其实都蛮强的,我非常清楚。所以我觉得那个时候能突破那么多的束缚,然后能做一个全国影响力这么好的东西,我觉得其实真的很不容易。

    还有一点,我就觉得,比如说现在大家回忆您那时候,比如说特别用了一个词叫“纯净”,或者叫“干净”,就是现在我们是无法干净,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有现在的情况,我觉得现在的媒体,包括大家有的时候觉得媒体特别烂,就是烂有烂的好处,有可能烂就是一种繁荣。比如说我们办得最好的,比如说最权威的,假如说《美术》什么的,但是《美术》其实不能给更多的人以公平、以公正,比如说一本杂志假如说200页,可能主席多少页,副主席多少页,秘书长多少页,留给全国的读者可能就5页,就是你花钱都上不去,因为所有的公共资源全被占了。所以我现在痛彻地感觉到,就是作为一个民间投资的媒体,比如说我一直在支持《当代艺术》,所以刚才听大家聊,我就有点耳目一新,因为《当代艺术》的研讨不这么说话,这个挺有意思的。就是说我做了这样一本杂志。那么我给许多的草根艺术家,比如说这个草根艺术家他一直画得很好,但是一直比如说一些正规的东西都不去发表他,那我觉得这些民间的媒体给了他们许多的公正和许多的机会。还有一点,比如说他可以画得不好,但是他具有推广他的艺术的权利,这种权利原来你是得不到尊重,那现在都得到了尊重。

    所以我刚才在这儿想,我特别希望能够跟崔老师,您是不是再回回首,咱们合伙咱们再做一个东西,好不好?我负责其他的事情,我觉得现在这个环境特别好。好,就说这么多。

    崔学路:那就证明你如鱼得水了,他感觉到好,他已经得到自由了。但是我的意识已经落后了,无论精力和观念都要比你们差很多。

    孙玺祥:以后我想向您请教关于媒体的事情。

    崔学路:咱们私下里再谈这些事情。

    李强:孙玺祥,他以前是《生活报》的主编。

    孙玺祥:对,这是我们黑龙江在深入百姓民众的一张报纸,它不是党报。

    李强:他自己现在北京《艺周刊》已经发行,每期都印万份以上,现在已经办得非常了不起了。

    崔学路:和王镛办的杂志发行量比呢?

    李强:比那个大。

    孙玺祥:就像刚才有一位老师说过,其实对于我来说,发行量不是说谁在我这儿登广告的问题,他更关心发行量,对我来说我更关心发行量,因为说实在的你做媒体的出身就是两点,一个是信息量,一个是发行量,发行量是可以不断地去减,你越减,你减时间长了你效果就露出来了,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崔学路:好,您辛苦了。

    赵荷:崔老师先祝贺,我来自黑龙江宝清县,原来归佳木斯管。我知道崔老师是通过李晓丹告诉我,崔老师这个人太大气了,非常厉害,像曾老师那种感觉,也是挺有意思。我去佳木斯,我去拜访他,我也没打招呼,那时候没有电话。见到崔老师,我感觉崔老师就是满身生风,非常的忙,接待。中午赵忠峰老师请吃个饭,中午跟赵忠峰老师谈一下,对崔老师有一个进一步的了解。

    其实我后来书法的路就是受崔老师这种影响很大,一直坚持到现在跟崔老师的内部影响有很大的关系。刚才大家谈了不少关于崔老师的人格魅力,包括他的贡献我也不说太多了。

    我说几点,就是说崔老师可能是推动一个时代,当时一个著名的书法家,另一个也是一个著名的书法社会活动家,当时我们都这么认为。所以他做的这些事情对当时书法事业的影响是相当的大。现在我们,包括李强,还有在座的这些精英们,那时候都是受到影响而走到现在这一步。

    我谈一谈崔老师的书法,我原来对崔老师书法的印象,崔老师写的颜真卿那路写的是投入比较多一点,另一个,可能颜字跟崔老师的性格可能更接近一点。通过今天看呢,我又有一个新的了解,就是崔老师现在看走“二王”、走颜真卿这条线,我感觉是非常好,这种探索也让我们非常欣赏,因为这条线我感觉他将来的延展度或者将来他的发展空间可能要很大。所以祝崔老师身体健康,出一些好作品,我们大家经常来看。

    李波辉:我追随崔老师三十年了,但是认识是整整十年,我认为崔老师是一本读不完、读不透的书。崔老师一个书学主张,是“读书、临帖、释道、写心”。他审读历代书论,临遍经典法帖。以后自从一次跟崔老师探讨学习的时候,他这个书法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第二小周天”。后面崔老师以前在黑龙江,到北京以后十几年,由于把以前的这个书学又做一整合,就小楷而言,古文字小楷,他写的是古文字小楷,历代小楷钟繇隶楷基本上就是写得公认最好的。而古文字小楷的话,没有。这个就像把小楷史向前推进了一千年,一千多年。而后面他用古文字写老子《道德经》,甲骨文能识辨清楚的只有1500多字,而怎么写老子《道德经》?他用金文、简帛书、楚帛书、秦诏板整合在一起了,展厅里有一幅老子《道德经》,仅仅挂出了4幅,其实整体来说他是有26篇。针对他这个作品,体自然之妙有,竭灵府之玄微这个感觉。因此,我给崔老师前一段时间写了一篇文章,我看了这个作品以后,吾谓此乃先生尚道之书境“第三周天”,不知道先生以为何?而今天一看到崔老师的大草,但是我以前也知道崔老师把草书字典已经练过了多少遍,而把字典里的每一个字也研习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甚至上百遍了。因此,我现在要说,就是说这是写心,这四个阶段,写心阶段。心临书境“第四周天”,不知先生以为何?

    崔学路:你要那么排比,后边还有好多“周天”,我始终到不了的,“第三周天”就已经足矣,不要再增加了。

    王岳川:太累。

    崔学路:不是。这个要是按照自然数就这么的发展下去那是无止境,对。你在“第三周天”你能够盘旋,你能够走下去,深入,就像炳伦自己讲的,就开始有新的整合了。你不能老是这么打旋风腿,对不对?你得稳扎稳打、深入、提臀,对不对?这是我的回答。

    王岳川:刚才是李波辉,北京大学的访问学者。

    崔学路:对。刘楣洪。

    曾翔:刘楣洪是个女的吧?

    李晓军:刘红梅。

    崔学路:他不是女的,胜于女的。

    刘楣洪:好,我也说几句。也是前一阵因为看到李强发布一个消息,说是崔老师有一个研讨会,尽管第一次没有参加,但是说第二次一定要来,一定要来,为什么呢?因为真是跟崔老师结识也真是二十多年,所以刚才大家提到那个《青少年书法报》,其实我来之前我也在想,这一路上,说什么,想什么,后来其实也是,刚才张公者也在提到这个问题。因为那个年代我想,而且真是《青少年书法报》在崔老师主编的这个报纸的领导下,真是推出一大批的中青年,而且基本都是“60后”,就是像我们这个年代的就是那些人,基本上就是中青年吧,现在就是中青年了,那个年代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二十来岁。

    曾翔:那时候正好是青少年。

    刘楣洪:青少年,对。而且我也是非常荣幸,也是在那个报纸头版登,也是介绍过我,所以也是参与了首届的神农杯,那时候获得铜奖。所以大家都在提到这个报纸,确实是影响力很大。那个年代,其实大家刚才也说了,确实是很敬爱也好,很崇敬也好,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多的,那个时候就是凭作品,艺术作品的好坏,评出一、二等奖,包括那时候我记得王丹是全能的金奖,包括有一批都是现在的中青年的力量,晓军也是那时候获奖作者。所以刚才我也想到这个办报纸这块儿,所以也是在办报的这块儿崔老师真是推出了一批一批的新人,影响力也很大,当时那个报纸确实影响力很大的。

    说到,我来之前我还特意,我们东岳庙13年前崔老师给我们那儿写了一幅字。

    崔学路:去挑毛病去了是吧?

    刘楣洪:没有,没有,我还照下来了。确实那个也擅长,那个时候写的隶书我看到确实很随意。

    崔学路:这功课做的。

    刘楣洪:很棒,特意我还照下来了。而且今天又看到崔老师这些字,以前我看大概也是以擅长隶书为主,今天看到的真是真草隶篆,哪个体基本写的都是非常好。而且从看到小楷以后,哎呀,真是非常,崔老师非常,太下工夫了,在这方面应该得向您学习,真得向您学习。

    而且真草隶篆我也刚才看了看,小楷,包括有些像敦煌那些遗风,用笔精道,包括草书也是都抓住了,各种体我看都是那种意临,用笔很活,能把大篆,包括那种,这什么?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崔学路:秦诏版。

    刘楣洪:秦诏版,写得也那么活,本来应该是很厚重的。原来的变化,粗细变化,大小变化。

    崔学路:把它揉在一起了,没有完全按照一个去写。

    刘楣洪:对,对,写得非常活,包括那个秦篆、甲骨文,你看他的用笔,墨色的变化,大小变化,很灵动,崔老师在这方面确实很有悟性,悟性非常高的。所以像这个年龄的书家,能擅长这么集体又很精的,我觉得还真是很少很少的。我就先暂时说到这儿。

    王岳川:好的,有请两位女士发发言。

   李静:我就不发言了,我是来听,来学习的。

    王岳川:说几句吧。

  李静:祝崔老师身体健康。

    崔学路:她知道我爱听什么。

    王岳川:那您的意思就不再写字了?

    崔学路:身体健康,有时间写字,是吧?

  卢海娇:我不说了,我上次都说了。

    崔学路:要不李强,说不说?

    李强:她肯定有新感觉。

   卢海娇:那就简单说两句,

    李强:卢海娇,北师大的书法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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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6 10:37:27 | 只看该作者
    卢海娇:因为这次又认真地再读了崔老师的作品,就这一次又拜读了,然后这次感受还是,感觉到从崔老师的作品当中,感觉到崔老师意道结合的这种境界。因为崔老师,就是像上次我说崔老师,我说这是第二次见,我们上次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我不了解他,但是我从他的作品当中我感如其人,书如其人嘛。

    我觉得崔老师的书法他也自己说是追求由法到境、到意,我感觉最终的目的是要达到道,达到书法的这种本源。今天我觉得就是在当代的这些投稿的展览当中,因为许多的作者抱着不同的目的,投稿之后也翘首企盼,那么中奖了以后有范进中举那种兴奋,也有这种泥流入海那种沮丧,落选了以后这种,就是这种过程百感交集,也非常的痛苦。就是每个人抱着不同的目的,获奖也给每个人带来了不同的物质利益和这种地位。就是他有些东西让我们去疏远了那种真善美,疏远了那种人性,那么从崔老师的这个为人和他作品当中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我们应该去多向崔老师这样传承书法文化精神的书法人为楷模,以沈鹏老先生的十六字书法理念为指导思想,弘扬原创,做个性,书内、书外艺道并重,我觉得崔老师是真正做到了这一点,也让我们深深地感受到了。因为从崔老师的作品当中我看到,因为他临的帖是非常认真,认真地去读别人的帖,然后认真地去临帖,从古人的那种留下的优秀作品当中去吸取书法文化的精神,从真正他他做到这种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文隐隐于心,他出于心了,他是从心做到了他对书法文化精神这种传承,他是达到了这种“知于吾”的道家思想这种本源思想。这也是我们每个书法人所追求的这样。

    我觉得学习书法尽乎际、知于吾,然后达乎道,学问从来都是下学上达的,要取得成就必须得脚踏实地。像我们年轻人也应该多临帖,多学习古人。因为崔老师已经年近七十,身体,就是刚才他坐在那块的时候然后说他,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有一段时间休息一会儿。他能这种乐乎其道的精神,然后把书法就这样去传承下去,我觉得是我们非常敬佩和敬仰的。所以作为年轻人一代,我们应该以崔老师为楷模,把这种书法文化精神传承下去,也是最终应该是养心的,我觉得还是遵循道的本源,也是崔老师一直追求的这种。我就说这些,谢谢崔老师。

   书画频道主持:我是晚辈中的晚辈,我真是不敢妄言。今天因为主办方也是我爱人的老乡,我也跟着一块过来看看,我有一点感受,说一说。崔老师这个字今天在这儿都展示了,真草隶篆,停连疏密、浓淡相宜。我刚开车过来的时候我觉得很玄,因为这都是高人所在的地方,大家都有一定的水准,我很浅薄,在这儿来参加这个玄一书道,其实这个玄一书道它并不玄,说开了以后让我们一个晚辈感觉很亲近。

    字不敢评论,这个字里边有的时候我能看到浓淡,能看到疏密,尤其是有些字写得比较密,但是里边还是有很多比较会心的一些结构。就好像北京的车一样,虽然说很堵,但是它能动。王老师,我胡说的。

    王岳川:哪里。

   书画频道主持:最后我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愿。崔老师的书法给我们年轻人一种感受,因为崔老师的年龄跟我的父亲的年龄相仿,我们年轻人穿着时尚的衣服,吃着时髦的食品,可是作为父辈总是以一幅幅的这种传统的文化的这种作品来激励我们,反复地在说,反复地在说,催人学习才是正路,谢谢。

    李强:书画频道主持人,声音都不一样。

    张永明:我给学路兄做了一首藏头诗,念一念,算送给他了。“学问渊深意志坚,路通妙尽地天宽,君持素心辟书道,好以辉煌飞古玄。”

    崔学路:晚到的是郑重的。

    王岳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接着说。

    崔学路:任平,任务的任。要不先说几句。

任平:你们先说。

    崔学路:就等着你说呢。

   任平:我还摸不着头脑呢,听一两个人说了我再说。

    李强:我每次都是由最后的80后、70后的来说。

    (中间休息)

    王岳川:好了,兄弟们。

    曾翔:书归正传。

    王岳川:对。下面我们请任平教授,艺术研究院书法研究所的所长任平先生,也是书法家、书法理论家。

   任平:不好意思。首先是我一听李强兄弟说的是崔先生的一个会,他没有讲清楚是展览还是研讨,这些都没讲,就是说崔先生想见见多年以前的书法界的老朋友,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我赶过来,别的都没关系,就这句话就行了。所以我就冲着这句话,崔先生那么多年之前我们就相识,就互相之间都非常的了解,这样子一种感情在这里面,所以我就聊一些。因为前面有事儿,再加上我又今天没开车,然后又走了一大段路,所以说耽误了一些时间,向大家道歉。一来以后曾翔兄就马上引导我去看这个展览,才知道原来是那么多的作品,那么多的好作品,原来是崔先生一个人的作品,我感觉到很震惊。一开始路上我还以为是师生展,因为崔先生带了那么多的学生,他在全国的书法教育界的影响是如此之大,那么我想大概应该是师生展吧,结果是你一个人的展览,又有那么多的丰富多彩的书体、各种样式的作品,所以是让我感到很震惊。

    因为最早可以追溯到跟崔先生的交往,还是最早以前是我们一起搞过硬笔书法,应该这么说。所以那个时候看到的崔先生的硬笔书法看的更多一点,偶尔会看到一些他的毛笔书法作品。那么今天是大开眼界了,那是看到非常丰富、非常惊人,那么多的作品。让我感觉到比我们年长好多的这么一个书法界的一个前辈,还有那么充沛的精力和丰富的才思能够创作出那么多好作品,让我感到非常的钦佩。

    所以书法创作、艺术创作有时候不在于年龄而在于一个人的心态和一个旺盛的一种创作的激情和精力。那么说起这个旺盛的精力和激情呢,就不禁让我想起大概已经有十多年了吧,我们在江西的三清山山顶上面,我们一起大醉。崔先生也喝了三瓶二锅头,我也喝了三瓶二锅头。

    王岳川:今天晚上再醉一次。

任平:因为当时你还不算是北京的吧?

    崔学路:那时候已经过来了。

任平:卢中南等人拿了一箱二锅头来,应该有12瓶吧。

    曾翔:太厉害了。

任平:然后说是要跟我们杭州,因为我是杭州的代表人物,所以要跟杭州的人要对拼,然后各自选出三个代表,然后就是说大家,结果一下是这12瓶二锅头全部喝完了,对吧?当时姚建杭是已经醉倒了,但是崔老师居然没有醉。

    崔学路:没有醉?

   任平:你没有醉,你没有醉。

    崔学路:那是不可能,你只能说没醉倒。

任平:没醉倒?那倒了才算是倒了,对不对?没有醉倒就算是没醉。但是当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可能都已经不如当年了,对不对?不要说崔老师,就是我也喝不了那么多。

    崔学路:曾翔可以。

    王岳川:跟喝自来水一样。

    崔学路:所以说你喝三瓶,人家一点感觉没有。

    曾翔:那肯定喝大了我是。

    崔学路:我曾经喝到不省人事,是晓军把我送到车站的。

任平:所以我举这个例子的意思就是说崔先生是一个性情中人。

    崔学路:对。

任平:是一个充满了激情的人,那么看他的字就更加有这种感受。有这么丰富的书体,这么丰富多彩的形式,那么多的那么强的表现力,还是感受到一个人的那种火热的那种心和那种非常非常想想全面表达自己一些心声的那种愿望,都在你的作品当中,字里行间当中都表现出来了,让我们感受到那种火力和激情。而同时又是那么的遵循着传统的路子,继承传统文化的一个最优秀的那些东西,在孜孜不倦地在按照传统书法文化的这条路在走,更加是值得我们非常钦佩的。

    说起崔先生,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书法教育方面的先行者,是我们在全国书法教育方面,大家都几乎人人皆知的一个书法教育界的一个前辈、专家。所以过两天中国书协的教育委员会要在江苏常州开会,我可能也要去,所以我肯定会提到您这个书法教育界的这个走到最前面的人那就是我们崔老师。

    王岳川:讲完了?好。下面隆重推出最晚到的一位兄长,王守常教授,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北京大学中国文化书院执行院长,没说错吧?我跟他是兄弟,都在一个饭盆里面舀勺子。但是他是得冯友兰、张大年的精髓,这些大家,而且书法还写得不错,中国文化书院门口那牌子就是他写的,挺好。

    刚才看了没有?崔先生的作品。

    王守常:我以前读过一点。

    王岳川:说说高见。

   王守常:因为我不会写字,然后先听你们的。

    王岳川:说几句。那就你先说吧,你说几句。

    李强:主要是介绍一下缘由吧。因为崔老师到北京实际上时间不短了,18年了,但是先生并不太参与一些活动,基本上是潜心于创作,独守书斋这么多年。每次看到他的创作我们都感到很震撼,因为他的作品实在是,不光是多的问题,还很精彩。比如说我们看这里头有一个老子这个《道德经》颜大楷,这个原书是这么大,就是1200幅,本来这个也想给大家看,但是1200幅实在是没法儿展示,先生说像这样的1000多幅或者几十幅这个大的作品还有很多很多。后来我们就跟徐升商量,我说咱们是不是该给先生搞展览了?但是崔老师一直推托说总是觉得不够,作品还不够,作品也还不够成熟,总是这样说。我们就感觉崔老师太谦虚了,但是最终今年我觉得无论是什么形势下,加上他两个非常有才情的女儿一起,我们把这个事儿促成了,崔老师终于答应把作品展示出来,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事儿。

    从18号那次座谈大家就是非常,谈得很精彩,因为我觉得看作品的时候也看先生这个人品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是一种仿若隔世一样,因为感觉先生这种状态离我们太久了,所以说突然看到这样的觉得至少是十几年前的这种事情了。因为我刚到报社的时候,崔老师领我们去编报和办活动时候那种激情确实是感染我这一生,每次想,我有时候都想,我说什么时候能有崔老师写那么好,每次都是这样偷偷在想。

    崔学路:比我写得好。

    李强:真的,确实是我的偶像,也影响了我这么多年。这次我觉得展示的作品呢,虽然是一小部分,但是我觉得他的这种心情都已经在展厅和这个环境当中了。我觉得最重要的崔老师伟大的地方,他能把自己一个人生和他的艺术融合在一起,并且在他这个线条当中表现出来,我觉得这样的一种应该是非常完美的,对他这个人的一种诠释。他以前是特别能说的,一个有激情的人,现在很少来说,但是他的很多那种思想,他的那种激情都在他的线条当中、都在作品当中,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一种回答,最好的一种展示。其实有的时候我们看有的人说了很多,但是我们看他的作品的时候我们觉得很失望,而崔老师他虽然现在说得很少,但是每次我们看他的作品我们觉得是非常非常震撼,非常非常让我们肃然起敬,我觉得这个就是老师的榜样。老师这样做了,完了我们这些学生为他做的一些小事,我觉得以后按这样的一些计划,这些朋友我觉得都会支持,我们做一些系列的一个对先生推广的一个活动。

    我觉得这个时代虽然是有这个隐士之说,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应该把自己的这种作品展示出来,让大家更多的人来了解,我觉得这个是,其实不光是对先生,对这个时代也是一种贡献,我觉得是这样。

    好,王老师我就先说这些。谢谢大家!因为今天这么忙。

    王岳川:好的,那最后是守常收尾了。

    王守常:我没有什么准备,以前我忘记了在什么地方见过崔先生的字。

    崔学路:我记忆力不好,忘掉了,因为我在外边很少参加。

   王守常:我专业是教中国哲学史和思想史的,然后做一点佛教研究。今天去给他们国资委的什么第二号领军人物上课去了,对字没有什么太多概念。不过我偶尔翻一翻,崔先生以前我印象中是读过一些的,还是刚才李强说的,我觉得书法家应该有多种笔法,那我们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了。所以今天看到了,中央学院一进门就是江主席的字,我们开玩笑,这个就跟现在中国人的字写不好,第一个就是被键盘给毁掉了,第二个是被民生给毁掉了,所以有名的人的字要好,没名的人字再好也不行。不过我觉得还是书法界,整个包括学术界能不能静下心来去从事自己喜爱的东西,可能这个我想崔先生应该是一个榜样。我们不是,书法仅仅是自己爱好,并不是说很专心把各种笔体都写好,因为也没这个概念。

    所以就想起我们的文化学院一些老先生,比如像季羡林先生晚年很感慨,说我就不知道,老了老了还成书法家了。其实包括我的本师张大年先生他也不写字,从来你看他那么大先生,他从来没有使用过毛笔写字。到了80多岁的时候,先生您写个字吧,然后就写了一个“中国文化书院”写得非常好,那种书卷气很快就能看出来。我们的汤玉林先生写钢笔字都哆嗦,现在也开始用毛笔字写。我发现现在很有意思,别看到很拙,但是非常好看,非常有劲。所以我们也大概在有一部分的字里头可能凸显了一个人的修养可能更重要。当然外在的功法你要有就更好,不过现在两者不能都求全,所以一方面可能吃亏的有些老先生都是我们院的,他们自己很有意思。所以刚才说那个牌子,这边是中国哲学文化研究所是我写的,那边季羡林写的,字写得挺好,非常好。

    大概我能说的就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先求功吧,写字,由功到不功,要变,但是最后你还得求功,我想这个概念可能是写字一个规律。我只是就这个会说一点儿我自己的感想,因为我不会写字。因为李强给我刻了个章,我就还他一幅字。

    李强:王教授他今天有事儿,他本来想早点儿来。

    王岳川:发言完了,后面的朋友?媒体的朋友?那我先总结一下大家的想法,最后请你发言。

    好了,今天下午开了一个可以说畅所欲言,没有官味儿的会,我觉得这很重要。现在开会议学者和艺术家排的座次是越来越靠后,在外地先是科长、县长、处长说完了以后才是北京的那些大家们说话,所以现在这样的会我基本上都不参加了,我要向崔先生学习。

    我总结一下,今天听了各位的发言我觉得说得很精彩,尤其是曾翔兄,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他从自己学书悟道,看出了崔先生在热闹的地方沉寂下去,他有几句话说得很好,他说要注意当前的“崔学路现象”,我认为这个提法应该成为一个学术的提法,“崔学路书法现象”我认为值得注意。

    崔学路:我插一句。他这个提法在18号的时候唐敏先生也同样提出,就是说他两个人真想到一块儿去了。

    王岳川:他提出第二个想法,我们想办法慢慢地去促进终身成就奖。我觉得今天为官,为位置的时代过去了,应该是任人唯贤。而且曾翔还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净化书坛的风气,鞠躬不骄,成绩专攻,我认为这些都是总结得非常好的。

    那么还有几位先生谈到,崔先生以身为导、书生意气、学者修养。还有一位先生谈的,希望崔先生能够把“崔花”以后练成“崔蜜”,我觉得这个说得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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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6 10:38:25 | 只看该作者
    崔学路:对,对。

    王岳川:等会儿我也会说说我的一些想法。

    那么李波辉谈到了先生文体全,读书、临帖、书学,而且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我提供出来这个细节大家要关注。众所周知,甲骨文尽管有十几万片,但是可识别的文字不超过1500字,但是《道德经》有5000字,你用甲骨文是写不了的,所以把金文简牍等等把它搁进去,写得如此的活泼很不容易。一般的人都是写一个小楷《道德经》,写个楷书《道德经》,隶书《道德经》,但是能做到您这样我觉得是很难。

    那么张公者先生谈到就是编辑的开拓之功和“神农杯”的公正,提携后进的那种虚怀若谷,我认为这些都是提的非常到位的。还有很多先生提出了很多的想法,重复之处我就不再多说。

    我想给先生说三个方面:

    第一,我看了先生的书法以后认为是心灵书法。今天人的铜臭书法太多,今天的书法的那种,我觉得心灵这两个词先生也提到过,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心灵,所以心灵是艺术的,我认为真谛所在。而我们今天很多的匠人书法,很多的评委书法,很多的金钱书法,唯独没有心灵。而这个心灵他是花出了重大代价获得的,所以他有点儿像弘一法师,弘一法师在绚烂之极突然归于平淡,那么崔先生也是这样。我送他五个字,就是陶渊明的“心远地自偏”,他的心和这个污浊的世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就像地隔的很远了一样,他的心就干净了,只有心的干净灵性才会出来,心都不干净,灵性就被污染了。所以我们看他的书法里边,你不会觉得他里面有俗的东西,而且我一直认为什么病都可以医,唯俗不可医,人俗了不可医,字俗了不可医,艺俗了更不可医。不管你是什么风格,什么大气磅礴、龙腾虎跃、蝇头小楷,只要是有灵性它都脱了俗,这是第一。

    第二,我认为他的书法是学问书法。我一直有个错误的看法,这个错误看法就是我认为做学问很难,但是自从我后来开始也舞文弄墨,写书法,我觉得书法比画画难,比某些学问难,他一半是天才,一半是功力,你还没有那种天才你还真玩不了艺术,你就天天临,从早临到晚也都做不了。

    举个例子,清朝有一个用功力比智永还厉害的一个家伙姓唐,把自己三十年不下楼,写成驼背,叫唐驼。我有一次跟沈先生对话,我说我小时候我的外公就让我写唐驼,但是我长大了以后,我翻中国书法史没有这个人的定位,他的功力可见很深,沈先生笑一笑说他也临过唐驼,但是此人名不见经传。所以光是用力还不够,还要有灵性,所以还要有学问。我觉得先生在这几个方面,一个是精通文字学。其实北大不缺学问家,刚才守常也谈到了。我的恩师季羡林先生,他开始提笔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个笑话,一个不能报道出去。汤先生也跟我是好朋友,也经常跟我聊。他说写字,我说写字不难,其实学问到了一个巅峰条条道路通罗马,学问也罢,性情也罢,艺术也罢,书法也罢,它都是相通的。

    崔学路:在高层次是必然会合的。

    王岳川:对,你从各个四面八方,东南西北登山,最后都在山顶上会师,你只有登不上去你才是在半山腰,不知道身在何处。所以我认为先生的文字学、书体学还有形态学这方面我认为做了很多的探索。尤其是在大家很陌生,很不能够去把握的那种甲骨文、金文的部分,其实甲骨文也有人写,比如说王维的老师就写甲骨文,但是他是亦步亦趋,写大篆、小篆写得很匠气的也比比皆是。我今天很奇怪的看见您写的那个甲骨文写的如此的烂漫生花,里边的那种活泼的那种人情味,人性味我觉得非常好。所以学问就是深情冷眼,他情很深,但他是眼睛很毒,那个冷很关键,就是不花眼。

    第三我认为是功力书法,这个好像跟性情书法有点矛盾,但是我还是坚持认为,一个人他写一万字的小楷。我在1981年获全国大学生书法优秀奖是写蝇头小楷获的,我写的是《滕王阁序》,《滕王阁序》不过区区800字,我从早上写到下午要坐7个小时,几乎是不吃不喝,不上洗手间。但我今天看见了这么长的一幅字,写能写20多天,你找不出它的开端结尾,找不出它的那种细细的中断之处,可见功力之深。只有经历过这种的人,只有面壁十年的人他知道,去敲那个木鱼敲两小时就心烦意乱的人他是多么的差,所以我认为是功力书法。

    我经常在想有一次,抱歉了,我在中国书协开一次会的时候,我说在座的有比王铎写得更好的人请举手,没人举手,我说大家既然没有王铎写得好,沈先生还写过神笔王铎,但是王铎据我所知一日临帖,一日应酬,应酬就是跟别人一起写作。我说据我所知我们很多的朋友,数年不临帖,所以我很佩服先生,你的临帖的日课才使你雄强的厚重。所以心灵书法、学问书法、功力书法,都说明了你的字有正大的气象。

    那么我想提三个建议。第一点建议是有点小的批评,我看到您那个3.6米的甲骨文近百张,我有一个小的建议,我认为甲骨文的正文用朱文比较好。因为甲骨文,现在发现的甲骨文有几片没有刻的,它尽管3200年了,它上面写的就是朱文,但是你的批文草书建议还是用墨色,那儿有一幅我看见。因为胡氏收藏的《红楼梦》“脂砚斋”,“脂砚斋”本它的那个正文是黑色的,而“脂砚斋”的批文是红色的,看着非常好看。有的时候我恍惚读到深更半夜、老眼昏花觉得像书法了,你知道吗?你反其道而为之,把你的甲骨文的正文按照当时3200年前的写成朱文,而您的那个草书的朱文写成黑色,甚至淡墨都可以。

    崔学路:淡墨?

    王岳川:淡墨,多种的墨色,让古今黑红进行对话,一种视觉冲击力。因为你作品那么大,一共是80多幅,是吧?

    崔学路:26幅。

    王岳川:26幅,如果是在国家博物馆一摆出来,一面红墙,如果里边参差的有一些其他的墨色,我就这个小建议,得罪。

    那么还有第二个建议,我认为应该您现在要转向,刚才有位朋友建议你回去,我觉得开山没有回头路。季羡林我经常陪他散布,他门口有个小山坡,每次我扶上去以后,我扶他原路退下,他说我决不走回头路,他要走另一条路下去。当时我就体会到,这个老爷子这一辈子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从来都是开拓性地往前走。我建议你要出崔学路书学文集、崔学路四体书法集,既然你不办报了,但是你的声音不能丢,应该在理论上和你的书体的多方面展示出来。因为今天你的书法因袭传世的本子不太多见。

    崔学路:几乎是没有。

    王岳川:应该找一个,李强同志如果力量不够,我们北京大学书法所来参与这个事情一块儿来做,好吧?还有任平先生我们都可以来为崔先生做一点工作。这是第二个。

    第三个,我认为应该尽快举办崔先生的巡回展。今天的展出,因为很多的人,比如说在北京展,你策展,你准备了这么十年,我认为应该策划一下比如上海展、陕西展、杭州展等等,策划一下。但是呢,展出大作品,我尤其强调展出大作品。今天你正当盛年,这些大作品写了这么长时间,应该要展示出来。所以刚才我跟先生问了一句,我说准备在中国美术馆还是在国家博物馆?先生说国家博物馆,我也这么看。国家博物馆的新馆开通以后展线最高的达到8米,先生的作品挂进去会让人振奋。而且你不要再挂四幅,因为这个展厅比较小,就是全部作品。

    还有刚才说到那一幅,就是那个颜体的书法,装裱也是一个问题,怎么装裱?要动一些思考。从这些,从内容到形式一定要,就是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李强同志那么年轻了,我认为不要超过68岁要出现一次。我们一些书法家一直在努力,在努力,那么到了,慢慢慢慢有一些就开始暗淡下去,这个时候你应该展示一下了。然后再开一次高规格的一次学术研讨会,除了我们的兄弟和徒弟们,还要请一些艺术研究院、中央美院、国家画院等等一些朋友,但是有真知灼见的朋友来探讨,甚至有不同的声音也没有关系。就像曾翔同志所说的出大事儿的现象才会引起人们认为就是一个现象,而不是我们几个人在这儿说他是一个现象。

    最后我们大家鼓掌,欢迎崔学路先生来谈谈他的想法,好吧。

    崔学路:耽误大家这么多时间,简单地跟大家交流一下。这个书展也是书学研讨掀起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我的书法是经过了几个阶段,由法而入境,由境而体道,就是我刚刚要把我这个书,习书这个道路归到大道的这个范畴的时候,这时候我就想,李强、徐升、建军就是这些年轻的朋友就撺掇着我要跟大家交流一下,听听大家的建议,好往下准确的走。

    我为什么把这个书法提到这个书道的这个角度上去看呢?因为我觉得这个道它涵盖面属于变和全,就是它涵盖所有,它不像技法,法是有限度的,而道是无极限的。当你把你的书融入到道里边,一是你发展的空间就大了,二呢,你也在警醒着你所取得的成绩是小道中的一部分,就永远你是以探索的精神去表现,我觉得这个就是,无论是在书的发展上和对我的警醒上都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为什么呢?大家知道,是无名浑成,这是道的至高境界,万物未生,但是天地初始为一,由一而及万物,就是这种循环就像炳伦刚才讲的,就是说你做了大的这个学识以后,你一定要拢,要归,要由动到静,由躁动要入微。所以说我觉得“入于己微,幻化无极”,就是“蓄机妙于不尽”的可能,就是你的机妙一定是要有无穷的表现力。“恒常概全,了无止息,志大无外,志微又无内”这就是刚才咱们这些同道讲的“尽精微而致广大”,就是在这个空间当中我要好好地整合一下。只有到了入镜的这个范畴,才能够把这个书,就像好多学者那样的字,它就有内涵了,就并不是外边的这种形式上的表现。剑拔弩张并不一定完全感动人,只有那种坚毅的内涵才是书法的本在。

    所以说以我的晚年给自己规定了两条线,一个就是把以前这种广取的面要收拢收拢,刚才曾翔他在外边也警示我,这也是我所现在能够认识到的。所以说我由博取到约己,就开始归拢,不要把精力分散得太散,因为我这个年龄没有时间去浪费了,就是你必须得找着自己的主攻方向。这样我就给自己规定了一个,一是志性临字古文,我不叫甲骨了,因为它不是甲骨,只是古文,就是甲骨延及到秦帛、楚简,就是属于古文字范畴的这样一个灵性文字的探索。但这条线我想以什么串起来呢?以草书的笔法去串。因为古文字大家知道,过去多数是铸造文字,或者是刀刻文字,它总的来说它形体上它是具备的了,是不是?在结构上那它已经很严谨、很治重,很整体。但是呢,我的性情就是像有些人说我,我性情似火,我还得接近我的性情。这样我就希望用大草的这种笔法去写灵性的古文字,这是我的晚年的取向。

    另外一个就是为了走这条路,我还想再采取一条复线,主攻灵性甲骨文,但是必须得有另外一条线去辅助它,那就是大草日志。因为我这个硬笔日志,现在我就坚持着用草书去写。刚才岳川兄就说为什么不用毛笔书法?我是说我已经做了草书日志的准备,这个恐怕已经有三、五年了。往下呢,在这个展厅里有几件是今年,也是从六、七月份才开始的,就开始用毛笔去书写日志。这样就是一积一志,就是你每天你要写日志嘛,就是你每天你就一积一志,终生一意,我就把宝押在这儿了,就把我的生命就存活在这儿了。见微知著,假以穷情。就是我用这种微小的努力,每天日进一刻的这种努力去做我穷年的积累。这就是我跟大家汇报的。

    至于这个展览,我相信有诸位敦促我,我会努力地去做,但这里头有很多技术性的问题,就是如何以什么样的形式,如何展现,这里头咱们会后再谈。总的来说,我逐渐地从单纯享乐、愉悦地书写,到向技术自己体验、发声,真实再现生命运行轨迹与灵光,向这方面去努力。好,谢谢大家对我的帮助。

    王岳川:我们欢迎90高龄的邵工来讲几句,开玩笑。

邵岩:刚回来,老在上面也不像话。下午李强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说赶快回来,回来说两句。长话短说,大家还要吃饭,时间也不早了。

    我对崔先生跟大家的印象是一样的,他是在中国青少年书法的教育、传播方面是一个有贡献的人,可以写进中国当代书法史的人,是为我们当代青少年书法做过很大贡献的人。那么我们在谈他的创作,他潜心多年练习书法,来北京这么多年,大家都不知道,好多人都觉得好像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这种淡泊明志的这种情怀我觉得我非常欣赏。这说明崔先生的治学态度是很严谨的,把书法当成是一个很正经的事情,是一生追求的事业。所以这次拿出很多的作品让大家看,并且都请这些中青年的书法家来看,而没有请那些老先生,这说明他瞧不起那些老先生的现在的一些观念,可能看不上,跟不上形势,我有什么说什么,当然也就是这么回事儿。要听你们中青年在这个领域里边,这个书法领域里面一些心得、一些创新的理念,我觉得这个是说明崔老师还是谦虚的态度。

    还是长话短说,崔老师刚才说了他以后的打算,我们也非常关注他以后的事情,我也想谈谈以后他的书法创作的道路是怎么样的去走。这个恐怕大家要说,因为他是博古我们是肯定的,真草隶篆,关键是在怎么开来,就是开自己的面貌,开自己的书风。你觉得应该剩下,你们剩下的时间不多,我们剩下的也时间不多,如果再加上天灾人祸的,很难说一年两年我们去一个人,是吧?死掉了谁,是不是?那我心脏病做了8个支架,你说生命,你说有多么胆战,是不是?一累,我刚才含了几片。

    张永明:还真有味儿。

邵岩:有味儿,是吧?

    王岳川: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

邵岩:那激动啥呀?就是死在路上,死在可能不同的场合的路上无所谓。就是说我觉得崔老师以后的路应该在草书上有自己的发展。

崔学路:好。

   邵岩:其他的就不要动了,也就不要写了以后,就专门写草书。

   崔学路:对,草书日志。

邵岩:就专门写草书,就写草书,其他的你就不要写了。不要说我要出作品,我要向大家展示一下我的隶书的水平怎么样,我楷书怎么样,不需要你展示。你就要在草书上有成就。但是草书上你可能是有这么一个观念,说我要愉悦自己一生,是不是这样?要么就是我要在这方面与古人争一个高低,里面还有没有一点点空间属于我崔学路的?是不是?我觉得有的。这个需要你以后的路子是什么路子?把这个草书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点,每一个它的排列,它的组合形式拿出来,单独拿出零件来打磨它,反在这个点,左边那个点是什么点,右边那什么点,上边的横,下边的横,左边的竖。就把它只能这样做才能找到一点点的空间,然后把它放大,是不是?我上次还跟曾翔的那个研究生说,我从四川摩崖回来以后我发现中国写隶书的统统的都没有意识到北朝时候安道壹这个书法,小如来,真棒,谁都没有超过,隶书统统都完蛋,从张海到什么张继,还有到当代学的什么一些,什么韩铁城,品位都不高,就安道壹那个高,怎么就没有把他忘了?还跟铁成说就它,专门写它,写它50遍看看怎么样,马上拿那个写,这这边有空间可以发挥的,是不是?要写出安道壹一样的那个小如来的,赶上那个小如来,真棒。再看他有没有比他再,在他的基础上再加一点点,就高于安道壹,那你就是当代隶书大家了,是不是?

曾翔:讲演非常成功,OK,给他点儿掌声。

    邵岩:耽误大家了。

    王岳川:好的,那今天就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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