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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墨生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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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0 22:31:20 | 只看该作者

[梅墨生专题]

山非山 水非水 花非花—读梅墨生先生画作笔记

    作者:苏高宇
  去年,为陪朋友,我回了越张家界。缆车快过半山腰的时候,看见对面一刀截的石壁上笔直地矗起一条松树,神完气足。当时我就想:不对,周围全是死硬死硬的石头,严严实实。连一隙缝和一小勺土都没有,它从哪儿生根呢?
  我是对自然科学缺乏常识的人,疑问一浮起,马上就散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是返京后的一段日子,在一个地方遇见了梅墨生先生,脑子里立马又回想到这个问题,而且很吃惊;见到梅先生,怎么会想起故乡的松树?“岭树重遮千里目”,他和它之间并没有“目成”的快感,谁也没见过谁,有什么关系吗?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见了劲松,便想高人,我没有这么高的境界。现代人都没有这么高的境界。我仔细想了想,认为可能是因为环境------—致的不协调的生长环境,才让我产生了两者之间几乎没有道理的联想。我觉得,松树从一壁光山上拔起来,是让人看了秃;梅墨生从我们这个时代的眼皮底下透出来,也让人看了秃。“秃头秃脑”,是我老家责人的一句话,意思是无根无据、没头没脑的。但是,秃头秃脑松树(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乔木)就从不该长的地方长出来了。秃头秃脑梅墨生已经成为梅墨生了。我呢,秃头秃脑就由它而想到了他,而已。
  布封说过,“风格即人”。是的,要硬拽着梅先生这个“人”往我们天天所讲的信息化、全球化、一体化的大环境里填(如填北京鸭一样填),是感觉“秃”了一些。有如文章开头所说的孤松。所以,有人说梅墨生是个假古人,对,也不对。对,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欲否认的,比如:无画处皆成妙境,此古人所标榜,心所向往矣!然古调今人不弹也。(1996年题(双鱼图))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说不对,也对。比如:
  ……画史上流派众矣。觉公(梅先生的号)所涉者不一,但期师古不泥,所尚食古而化。(2003年题《双松图》)
  又曰:
  余所求者:打通古今中西理法。(1998年题《山水扇面》)
  “打通”一说,固为钱钟书先生所倡言,以为非才富、识高、学厚不能办。
  则-------

  我也不简单地认为“凡是民族的便是世界的”。(《梅墨生论画》见2004年《美术向导》第六期。以下简称《论画》)
  这样看来,要随便把梅先生界定在一个什么线上,难。可能他自己也说不好自己。但是他能把握自己。能把握自己的人往往是具有独立思索才能的人。比如:
  我是一个自学的人,当然受到不少前辈或同行的点拨与启发,但始终自持一种己见,……“一虽曾仰承如李可染先生等名师指教。仍重视自省自悟,凡事要独立思考,绝不盲从。(《中国名画家精品集·梅墨生卷·自序》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名以下简称《精品集·自序》)
  ——自省自悟,绝不盲从,必有一己之信念:
  我坚信,没有信念的艺术家不会传世·(《论画》)
  当然,我也坚信,不是所有有了信念的艺术家都会传世。那么:
  坚信什么又十分重要。(《论画》)
  坚信什么呢?
  中国画是中国人的人生态度和文化理念的反映,因此,我一直以为“中国画得姓中”。(《论画》)
  他坚信中国画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应该把胸脯挺起来。
  而且:
  所谓“国际化”者,不知以谁为标准?如谓“舍我从人”便是“国际化”,我并不信奉此说。(《论画》)
  事实上,近百年来中国画坛的一堆纠纷,无非起因于继承民族传统与接受外来(主要是西方)影响这两者之间的磕磕碰碰。接受外来影响有不可回避的历史原因,也包含着一类画家的主观情志,还掺杂着一些别的什么。所以梅先生有梅先生的隐忧—
  在“国际化”风潮下,最需警惕的便是殖民文化的心理作祟“论画))
  “国际化”风潮大概只有在“国际化”的今天才会高潮迭起,但是关于“殖民文化的心理”,在中国文化的长河中就应当不只是隐忧,早己为显患矣。就像世世代代的艄公铭记在心的暗礁一样。先贤们在这个问题上姿态大抵是坚毅、从容、亦可爱。较明显者如蒙元的时期。—段克己说:“别来几度春风换,标格而今似旧无?”刘因说:“只恐江南春意减,此心元不为梅花”。几度春风过后,“此心”能在彼心们里面仍然一漾一漾的,如涟漪,依的当是“标格”。“标格”原是无价的。赵承旨为众所不许,大致也是因为"标格"当是不如旧,或者婉转了一下,就跟弗吉尼亚·沃尔芙说的,“此心”已经长满了一沓一沓的纤维。没有知觉的心灵,是画素描时用的模具,可以随便地移来移去。
  当然,以目前的情状,因为面临的是整个地球,这个“大环境”已经远远地超越了百年前的“九州”,相对而言,“殖民文化的心理”兴许将变得更复杂一些,就像面对空气里的细菌(感染了还不容易发觉),“警惕”一些是对的。但我相信感染的面积不会太大。心,可以担着,但只能担在心里;如果把一颗好端端的心提到了喉头尖上,坏了。
  艄公是不会因为有了暗礁而中止出行。熟悉了暗礁位置的艄公会一路浩歌。
  梅先生在自己坚信的道路上静静地走着,已经走了几十年。一路没有浩歌(会不会就像我在另外一篇文章中所说的:“他只是不愿意为自己的歌声而歌唱?”)。有时,还会瞅着自己的影子发出一点轻微的叹息,有如圣约翰·克里斯朵夫跋涉在自己的河洲。更多的时候,他会清了清嗓子,说一些他认为应当公开出来的话—
  春风在一枝,意趣漾双翅。非是我爱古,信笔师和之。(2002年题《春风在一枝》)
  等于说,信步在饮食一条街上,挨个的有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面爱面……。但是,悠着悠着,悠着悠着“我”端的就掀起茶碗来了,有什么办法呢?
  久之,在别人的眼里,梅先生就变成了炉火纯青的“老土”一个。 “土”得就如同他笔下的那些林和靖时代的梅花、杜工部才见得到的茅庐。在遗世独立同时,他,好像也被这个世给“遗”了。“相忘于江湖”。
  钱穆先生在他的《人生十论》中引美国心理学家詹姆士之言,以为“人”可以三类分。第一类为“肉体我”。“此我之一切,均属物理学,生物学,生理学,病理学即医学所研究的范围。”皮囊。第二类为“社会我”。“人生……加进了社会,便和社会发生种种的关系。”一心一意,唱“好了歌”。第三类为“精神我”。“这一我,既不是肉体的我,又不是由社会关系中所见之群我,这是在此肉体我与社会关系中所见之群我之外之一我。而此我,则只在我心上觉其有。而此所有,又在我心上真实觉其为一我。而这一种觉,则又是我心自由自在地有此觉。非由我之肉体,亦非由于外在之种种社会关系,而使我有此觉。此觉则纯然由于我心,因此可以称之为心我……”
  我很想问问梅先生“觉公”一号的来历。不知道他曾经是否注意过钱著中关于“第三类”人的“觉”说。但是可以坦率地说,我在笔录这段文字时,心里有点痒痒,觉得是有一只很温润很聪敏的小虫虫在挠,一阵一阵的惬怀。我不能妄断前辈先生此一“觉”说实特为梅先生而设,但我可以认定此种“觉”说乃特为天下之罕有“心我”之别才(如梅先生者)而发明。因此,我以为梅先生之不为世人所理解,症结在世人—同道、批评家、一部分读者。不在梅先生。梅先生乃是在“肉体我与社会关系中所见之群我之外”别立“一我”。惟众目燎乱于霓虹灯,轻了钻石的光泽,无他。
  故此,在梅先生来说,纵远“群我”而近“心我”(使有“此觉,’),然“我心”则终究是自由的,是快乐的。
  我之不关心拙作之新旧,如我之不关心衣饰饮食之贵贱,但以适身爽口心满意足为用。(《论画》)
  原因在于:
  艺术之生发处只在生命之文化表达,余则其末。(《论画》)
  不是么?
  梅先生之于画,山水最见匠心,花卉其余事。这是大家共同的意见。我不这样看。我认为他的山水和花卉就如同《春风在一枝》里面的两只蝴蝶,白是白,黑是黑,着墨不同,但各有各的姿态。“意趣漾双翅”
  我很喜欢《白梅图》(2001年作)。我怀疑梅先生的宿世是不是梅花的前身。一些女作家在认识《边城》里的翠翠过后,就提出疑问:沈从文明明是一个大男人,他怎么可能把女人的心思揣摩得那么丝丝入扣?女人没有秘密了。《白梅图》也给了我同样的感觉。画幅小,又不像是刁、家碧玉;精致,反而让人想象起谢道。那样的风韵。我也喜欢画梅。读过历代的各式梅花。还能隐隐约约地区分一下江南和江北的真梅花的气味。但是见了《白梅图》,我算是真的认识了梅花。
  托尔斯泰在写《伐木》的岁月,有幸读到了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后来,年轻的作家在日记中认真地写了这么一段心得:“不知怎的,读了他这作品之后很难动笔了。”我想很多花鸟画家在读到《白梅图》以后,也很难下笔了。
  我也喜欢《白梅图》的题识:
  —明月孤山处士家,湖光寒浸玉横斜。似将篆籀纵横笔。铁线圈成个个花。元陶元仪句。觉公以古法作白梅,所寄寓者——默然也。时辛巳秋阳晴窗独坐。
  嗯!那么好的天气,独坐干什么?静思。梅先生是以为“人生所贵在静、净二字”的。心里很清爽、很洁净,然后坐下来,静静地思 考一些问题,夫奚不可者?
  静思多益。很多很好的话(画)题,都是通过静思过后,像吐葡萄皮那么一吐就吐出来的,像齐白石晨起后——“一挥”。
  《白梅图》是寓言。
  梅先生很多的花卉或山水都是寓言。
  比如——《深壑松战图》(1998年作):
  人问松可战乎?余谓:可战。不闻昔日禅语有谓:“鸟巢沧海底,鱼跃石山头”?
  又谓:“火中莲花,雪里芭蕉”。程青溪谓:“意高则笔简”。诚哉,斯言也。余深然之。——以此语乃中国画之点穴语也。
  画为条幅。自上而下,蜿蜒一溪。有松十余,缘岸而立,参差横斜,修短不一。俯溪自顾,一片零丁……
  这是在说什么、画什么呢?画人,画“我心”的一种恍兮惚兮的境界,“言为心声”。
  再如《一帆风顺图》(2002年作)
  《一帆风顺图》是江南的江滩,江南的风和帆,而且可能是秋江景致。梅先生是熟悉江南的。画里有飞鸟二、巨石三、古木五、帆影一。江岸是残的。残而平。整个画面的意绪都异常异常平。让人产生一种想去“凝伫”的心情。我想这样的景致应当有“外师造化,中得心源”那样一分意思。是属于梅先生“心我”里的一角圣境。“是真赏者知心绪。”(梅先生句)
  谁不想一帆风顺呢。
  题曰:
  江滩舟风顺,坡岸无人寂:早夏山水青,闲鸟自来去。
  若有人问:为什么不说“闲人”自来去呢?我也不禁要问:如尔等闲人,来去作甚?(那么清凉的地方,会憋死你的。)
  “画即化也”。如梅先生所言,他有很多画都在求“化”着的。他画《偶然的风景》(1997年作)——
  偶然的风景,不成意思的山水。
  然则何谓“偶然的风景”耶?它在何方?
  ——山水实非山水,山水不过一心象境界;花卉实非花卉,花卉实乃种种意绪情 思。(《精品集·自序》)
  渐江有谓:
  
  坐破苔衣第几重,梦中三十六芙蓉,倾来墨渖堪持赠,恍惚难名是某峰。
  黄大痴云:
  
  画,不过意思而己。
  偶然的风景,捉不住名字的梦影,滴着意绪和情思的露珠的花卉,真美!
  是的,画—不过意思而已。
  梅先生的画始有渊源,终存“心我”。
  他没有挤进过什么了不起的学府,不知道兑在那些很宽敞的教室里的一些很狭窄的趣味。
  他读的大学叫《芥子园》。由《芥子园》而胡佩衡,尔后即贺天健、陆俨少,再列到晚年的李可染门墙。以现在的文化环境及他个人的年龄来说,这路子实在格外老套,如串老北京的胡同,曲里拐弯,费劲。但是胡同能给人一种天然的纵深感,有很磁实的历史沧桑意识。出生胡同的人就矮人一等么?许许多多的人不就是那么一脚砖一脚瓦地从胡同里踏出来的。从胡同出来的人深沉。不狂妄。
  最近,在贾平凹先生的一本新著上,我读到了梅先生的一段文字:
  也许人不难于不说话或少说话,难在不说话或少说话而又让人觉得说了更多的话,或者更有意思在。(梅墨生《简的意》。见贾平凹《语画》第116页。山东友谊出版社2004年1月第一版)
  
  他在表述一种治学的姿态。一种窍门。
  他学传统用的是减法。
  这是否有些违背常规?未必。随便翻看一些什么专业报刊之“人物介绍”,不论少长,提及师承,都称集上下千年万人之长,神仙鬼怪咸收腕底。我不信这样的鬼话。我没听说过一个人能孤独地干掉一桌满汉全席的。能吃挣一只烤全羊就足以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这听起来太可怕。一个人走南闯北(如同泛舟在传统的文化长河里),他可能会结识形形色色品貌不同的朋友,但是没有人敢当着天下人夸口:我的知己满天下。知己是自己的影子,“人生得一知己足吴。”多不可得。
  如果说,XXX学画得到了XXX的一些精神,这是对的,有这样的可能。白阳、青藤、石涛、八大,都是明清时空的星子,各有各的光辉,你只能紧挨着距你——性情、眼光、胸襟近一些的人学而时习之,吸取他某些或某一点好处,然后变通,如是就行。
  梅先生之于师辈、之于传统,很像西南地区的人捡枞菌,手里捏着一个竹耙,有条不紊地往松针堆里翻,翻到有用的,就随手甩进背篓,抿嘴笑一笑;不适合吃的,想也不想就走过去了。他的眼光是宽,但是在他画里若隐若现的身影(清晰与不清晰者)只是几个人也。陆俨少算半个;李可染算半个;黄宾虹是躲躲闪闪的;弘仁也算半个;元四家里除了吴镇,余下三家是飘飘忽忽时不时地在他笔下显一点英光,但都很微弱,像萤光。别的,我就说不上来了。尽管他自称还受过程正摆、傅青主一类的影响,我看都只是在他自己的感觉上,纸上无痕。这说的是他的山水。花卉呢,依我看,齐白石、吴昌硕,或吸收了一点章法,或纳入了一点静气,大类的应该还是陈白阳。得陈之古意。梅先生作画强调古意,一意高古,这跟他的取法是有关系的——他取法乎远。山水主弘仁,花卉似白阳,所以跟时人有殊。别人在北京开羊毛衫店,进货径往大红门批发市场;他呢,一口气就直接从内蒙拉来了一个车皮。这是他的聪明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静、净”。他没有“群我”那么忙活。他有心情有时间去做一些不温不火的事情。吾人办不到。
  须说明的是,梅先生的学陆俨少,专拣着陆的通脱处学,得其气脉清畅。他学李可染,大致是借可染先生的手段,架起了从艺术的传统通向自然的艺术这么一座桥梁。这桥梁在可染先生那里原本是钢筋混凝土,在梅先生腕底则庶几板桥矣。前者可供万千行人鱼贯往来,且无碍观瞻:后者则唯性情中人可以踽踽独行。这是我在读了《梅墨生写生山水册》之后的一点意见,是耶非耶,且待时日。
  我在写这篇文章的中间,不断地被一些繁杂的俗事分心,时写时停,像是电视转播出了故障,思绪的荧屏老是一闪一闪的,讨厌得很。梅先生说过,没有吴昌硕的书法,便没有吴昌硕的画。我以为这话移用在他自己的身上,亦贴切。本来,按计划我是应该向读者诸君认真介绍一点梅先生的书法的,因为就在此前我业已读过了一批平日不大得见的梅先生的书作,都是从几十年情绪的池子里浸泡过的,品起来安逸。时间不许,我只能借张宗子之语打个圆场:“惭愧惭愧”——非徒遗憾己矣!
  (梅墨生提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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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0 22:32:03 | 只看该作者

[梅墨生专题]

梅墨生艺术集评

    梅墨生先生是位年轻而才学出众的艺术理论家和书画家。他的书画作品气格雅静,注重功力与精神内含又有独创,尤其所画山水,笔墨洗炼有情趣而时有奇气,实为难得。
          —张立辰(中央美院原国画系主任、教授、著名画家)

  认识墨生先生,是在昆明园艺博览会上。稍一交谈,辄认其涵蕴颇富,异于时下激噪者。及见其画集、谈艺集,觉此印象之不差.
  墨生先生擅山水、花鸟。所作静、雅、遒、空灵,而大都出之以“拙”,以其书、画同法故也。其法,山水盖得力于八大、石溪、龚贤、渐江,近师黄宾虹、李可染;花鸟则综合八大、缶翁、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诸大家。然章法、结体,虚虚实实,不同凡响。《二楞图》、《青山雨霁图》之幻化,《依样》之韵律,《秋山图团扇》,及《山深有古寺》繁而不实,《深山云烟平》满不迫塞,《夏山图》之苍茫清空,《云山几重》之推宕……或经意,或“不经意”,皆别出心裁,非揣摩有得者不能为。墨生先生的画,属传统文人画。余尝言,无文不能作文人画,无功力则不成体;有守、有储,发性情于笔端,笔境兼夺,才为真画。此墨生先生之画所以有异于妄称“文人画”者。
          ——童中焘(中国美院原国画系主任、教授、著名画家)

  读墨生的文,赞之叹之。观墨生的书法,赞之叹之。见墨生的画!乍,复赞之叹之。
  或问:为何赞叹而再而三?我谓:譬如钟鼓,岂有不撞击而自鸣者哉。墨生,善撞击钟鼓者。
  《随园诗话》有云:“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墨生,力取欤?天欤?
  如谓墨生无文凭,打死我也不信。继而一想,又信,黄胄何尝有文凭。
          ——韩羽(河北省美协名誉主席、著名画家)

  墨生君敏学好求、浸染书卷,长年凝心炼识,养成言辞彬彬。余每与君肝乃狄眨炻云洳潘迹楣幔拦怕劢瘢告覆坏 ?
  墨生君致力通融古今艺境,文、画、书三美能并。其书画评论,缜思缕折,文采粲然,己有多种大著刊布;书法创作更是积累经年,自成逸格,早为同道颂称:今又汇展山水新作,以画会友,堪称世纪更新时节艺坛之丰兆也。
  余尝在墨生书斋“方圆化蝶堂”得以获观山水多卷,展幅之际,顿觉清气盎然,恍入一片无染世界。其间隐隐或见玄宰笔法、云林气象,但细细品味,决非摭华逐末,只在有形之外。足见其用力于溶化传统诸家,用心于开拓自我情境。所作山水之象,其缘取诸自然,其成运化于心,是谓画理不画景,造意不造形。
          ——范迪安(中央美院副院长、教授、著名艺评家)

  他那些简笔山水,造境空阔,笔墨疏淡,但总能嚼出些酸咸之外的味来。……其着意处多在境界,笔墨与自己精神内涵的同构性联系,即以怎样的图式和笔墨表现他个人的哲思。其山水如是,其花鸟亦然。……书画史论的著述占去他许多艺术实践的机会,但也得缘撷拾了古今名家志道的学问,涵养了他艺术中的内美,升华了艺术的格调,丰富了文思,多了些学者气息,强化了精神性的表现,得乎,失乎,还是歪扫一正着,历史自有公论。
  或许有的朋友以为墨生过于执著地“好古”,或以为现代的青年不必如此地心仪“太古”,不能说不对。但我认为,在那现代的急促的呼喊之中,在那急功近利的名利场上,有那么几株古雅的青松倒显出他独异的风神。……墨生的画也不能说没有现代感,正如他的文不乏对西方现代美学的通悟。
          ——刘曦林(中国美术馆原研究部主任、研究员、著名艺评家)

  由心态的平静,而冷静的思考,又由冷静的思考,而将作画转为研究,转为理论探索与艺术实践相结合的实验,是构成梅墨生近几年作品的一个重要审美特征。
  正是出于创作体验和学术研究的需要,所以梅墨生的画便呈现出面貌多样,风格富于变化的特点,反映了他对不同问题不同角度的思考与探索。
          ——赵力忠(中国画研究院研究员、著名艺评家)

墨生于艺术,可谓爱得深沉。他把自己的时间精力,全部投入到诗文书画之中,屹屹以求,从不哗众取宠。重视多方面的素养,使他审美意识上获得了高出常人的立足点,看看他的作品,相信你会感觉到那心源万绪的流泻,会发现那真实不虚的自我。
          ——王铺(中央美院书法教研室主任、教授、著名书画印家)

毫无疑问,梅墨生是以传统作为其基本底色的,他在以手中之笔执着追求传统文化精髓。从丈寻巨制到扇面册页,每幅画都凝聚了他的智慧,凝聚着他的文化品格与人文精神。
吾以为,淡远之境既是一种高古的画境,更是一种人格的写照。非有不俗的学养,高古的心态,颇难能达此境界。尤其在今日,中国传统文化遭到挑战,人们以文化转型、市场经营为借口放弃崇高,消解价值追求,以形式的鲜亮、技巧的玩弄来展示精神世界的迷失与浮躁,且这样做很能满足时下之需及舆论认可。正因此,梅墨生高标远古之境具有了深刻的现实意义。梅墨生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此,宁可为孤独折磨得鲜血淋漓,也不肯依附平庸而失去血色。
梅墨生不喜欢重复,更厌恶抄袭。
          ——王元军(首都师范大学书法文化所副教授、博士后)

梅墨生就是中国画现代形态下的一个坚定的新传统主义者。
他对传统的执著,包括对笔墨重要性的坚持,都体现出同代人中罕有的勇气和功底,他是在现代文化形态下对传统文人画的一次回溯与礼赞,这种回溯与礼赞的价值,就是对掩遮在现代文化背后苍白与单调的精神含量和文化内蕴的一种反拨,就是冲出西方现代派后现代派种种形态的重围而突现中国画的民族主体艺术精神。
          ——尚辉(上海美术馆副研究员、画家、著名艺评家)

梅墨生于中国传统水墨艺术用功甚勤,画风追求淡雅、古朴一路。梅墨生作品集中体现了中国传统山水画审美范畴在现代的遗存。其审美趣味基本延续了中国古代文人画传统,在当代美术创作中,仍不失为一道景观。梅墨生是该流派具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
          ——郭晓川(今日中国美术大展学术主持、美术学博士、著名艺评家)

我很难说清墨生的书画理性胜于情感还是情感胜于理性。他的确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他又极富于情感。我没有问过墨生在创作时伴随他更多是情感还是理性,但我觉得那里面更多的是理性成分,或者可以说那里面更多的是冷静而不是躁动,是一种随遇而安而不是上下奔突,是道与禅而不是儒与墨,更多的是“内圣”而不是“外王”,更多的是对自我的观照与检讨,而不是对人的炫耀与声张。
所以在谈墨生书画的风格时,我几乎不愿说“他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话,他应该是从他自己那里来。
          ——王强(中央财政金融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书法家)

墨生于书,既能造燥险之极端,亦重清雅的情态,小楷《黄庭坚诗抄》可以见证。是篇书作,意欲操钟惑、王宠的笔意,试攀魏晋高标。他心平气和地腾挪毛锥,从容不迫地品味自然平淡之趣,虽然未必达到了真如的境界,但是,其优柔的线条,外虚内实的宽博字态,使这帧作品充溢着羽扇纶巾、轻裘缓带的气度。
墨生的讲求形式美,是有机的将构成观念引入书作的同时,又不违拗书法自身特有的规定性,避免玩弄那些终究在传统的窠臼中翻跟头的形式上细枝末节,我想,这正是墨生的大气所在,匠心所在,也就使得他的作品获得一种属于自己的新品质。
综观墨生的书艺,我以为他的长处在于率真,能变化。率真贵在“真”,变化贵在“化”。他的率真,突出地表现为用笔的简练、劲疾,结字的随机赋形,朝揖擒纵,不假装饰,分明又溢出几分典雅华贵的书卷气息。他的讲求变化,于线条、构形、章法均有异态,同时,著意将中国书法由字成行,有行成篇的传统样式加以大肆的开合,甚至无所顾忌地夸张到极端,从而在章法的形式上结成强烈的对比关系,赋予烂熟于眼的传统章法形式以活泼、生动、新鲜的形式美感,在这美感的创造中,闪烁出墨生个性和智慧的亮点。
既重理法又偏爱表情抒意的墨生,是以其学养、心智从事书艺。
          —刘涛(中央美院副教授、书论家)

梅墨生在美学上深受老庄和文人画思想的影响,在绘画上则集中体现在对传统逸格和现代构成形式的双向追求。
梅墨生作品再一次显示出传统笔墨的魅力,其意义不是证明丰富的传统对现代生活的益处,而是表达此时此刻的内心体验并获取自我价值的承认,这使我们对很多人忽视甚至摈弃传统的思维方式不得不产生疑问:究竟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和思想去接纳传统并建立新的传统?
他没有将绘画语素从现实物象中独立出来,变成具有观念艺术特征的所谓现代水墨并以此求得现代性,而是在笔墨的重新整合中表现具有现代意义的审美追求。
          —韩朝(北京林业大学美术系教师、画家)

梅先生的画,无论山水花鸟,无论大幅小品,最难得清净二字。……梅先生的画很净,不充塞,以其简括疏淡的作品最具代表,从造境到笔墨都任意、空灵、清雅。
          —华天雪(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研究员、艺评家)
在梅墨生的艺术世界里,我们总能阅读到一种诗人般的喟叹,这喟叹是深沉的,透脱着青铜大器的凝重和苍茫以及天舒月朗的清灵和睿智。
          —王东声(河北大学美术学院教师、书画家)
“褪尽火气”,很多人如此评价梅墨生之书画。愚以为,此四字于如今之艺术,乃最高评价。
梅墨生书法之妙,止在于其不可言处。他的书法,是轻松地写出来的,而不是努力地做出来的,—这当是书法的本态。
梅墨生为艺,直而挚;梅墨生论艺,挚而直。
          —崔自默(《中华文化画报》副主编、博士、书印家)

墨生之治学,今人多以其美术论评之严肃端正、析理透脱而见誉,昔独以其书画作品之博采练达,古朴清新,尤多意外深趣而窃宝之。
          —徐鼎一(《荣宝斋》杂志编辑、画家)

梅墨生的绘画,无论山水还是花鸟,均属尚意一类,而且尚简,笔简而意赅,我称其为丰富的简约主义。
他的笔墨境界与他的情感世界已臻于不隔之境。
          —康征(《中华文化画报》编辑、艺评家)
(梅墨生提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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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7 12:33:1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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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有画意在、有气韵在、有烟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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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8 00:26: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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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头的一件藏品
451
发表于 2005-9-8 12:18:1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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